星才从人群中走出来,手捧着长长的礼服,非常引人注目,习俊漫惊讶地看着,心想天啊,这套美丽却不失典雅,传统又带点俏皮,不愧是余灿星的杰作,也不失他第一巧手的名号,似乎只要他出手,任何废铜烂铁都成了稀世珍宝,甚至栩栩如生,今天总算是见到真人真功夫了。
习俊漫都对这套嫁衣心动了,如果李婉儿穿上,绝对可以跟古代四大美女相媲美呢,或许都会逊色于她,更确切地说,就如同百花丛中过的佼佼者。
她看着此时此刻的情景已经明白了,自然而然地让路,曾朗刚交完医药费回来就看到这样的画面,不看不知道,自己学习一年半载的功夫只是余灿星的皮毛,不由得感叹一声,对他流露赞赏,曾朗拍拍余灿星的肩膀,鼓励他“加油,兄弟。”
余灿星微微一笑,缓缓推开大门,一阵阵花香飘到了李婉儿面前,李婉儿坐在病床上,印入眼帘的成堆成群的薰衣草,紫色的花蕊绽放光彩,似乎来到一片花海上,一不小心就让她迷乱了,她直觉是余灿星的到来,身子畏畏缩缩,缩着脖子,德国人纷纷将薰衣草铺满地面,一个大汉拿着一束薰衣草送到她面前,对她微笑地说“幸福的女人,要坚强。”
学着中文正正规规的,特别卖力的咬字,当他们一同退了出去,余灿星长腿迈了进去,手稳稳地捧着嫁衣,李婉儿满眼通红,不敢看着余灿星,脸上苍白无光,这是她有史以来最丑的样子,居然毫无防备地被他看到。
余灿星抹干她的泪水,她的泪像珍珠般稀少,一向坚强的她都只有笑容,余灿星将嫁衣放在一旁,深深拥抱她,这几天几夜的思念在这一刻涌出来,他抱着的身子十分消瘦,让人怜惜。
习俊漫看着他们,招呼着德国人出去,让他们有自己的心底话去倾诉,希望余灿星可以打动倔强的她。
关上门的那刻,李婉儿推开了余灿星,她别过脸,狠心地对他说“阿星,跟了你那么久,我腻了,给我自由吧,我下定决心了,我们分手吧。”
余灿星呵呵一笑,百般逞强的她说得多么冠冕堂皇,他不理会她的话,将婚纱摊开,边打开边说“这是我在内心设计很久的一件礼服,很适合你的气质,还有你最爱的薰衣草,你一直说我这个人像块木头,没情趣,不懂浪漫,今天够浪漫了吧”
李婉儿推开他的手,将婚纱狠心地一抛,“我说的话你没有听懂吗我们分手吧”
余灿星不以为然,将婚纱重新拾起,整套展现在她面前,他不生气,无论李婉儿说得再不堪入耳,他都不会当真,只会当作是爱他的表现,只因不想拖累自己。
他笑着说“不喜欢吗我可以再做修改,没有一样东西一拍即合的,总是需要磨合需要改变的。”
李婉儿捂住耳朵,不想听不想听,情绪一再激动,余灿星害怕她难过,立刻抱紧她,附在她耳边信誓旦旦地说“笨蛋,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撇下我吗我说过天涯海角都要找到你,你好傻好天真,我余灿星是什么人,不是凡夫俗子,不被尘世牵绊,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满足了,婉儿,你不要赶我走。”
他说得好低声下气,带着可怜兮兮,征求她的意见,李婉儿听着那股柔软的语气和低沉的声音,心都快融化了,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她没有推开他,只是吸吸鼻子,“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这样会让我很内疚,你无所谓,可是你爸爸妈妈只有你一个儿子,我不可能为你添个一儿半女。”
余灿星靠在她的肩上,“我说你是笨蛋就是笨蛋,我们相爱就可以了,如果我真的需要你传宗接代,七年前都让你生了,我从来没提过,证明我很享受这样的状态,明白吗为什么总是自欺欺人呢你还不明白我的心”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炽热的心上,清晰地可以摸到心跳,表明自己的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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