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的都是人参,王把头疯狂了,我们也疯狂了,在那里大笑着,狂跳着,我们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找人参,现在满眼的都是人参,怎么能让人不疯狂。王把头用颤抖的手摸摸这个,然后看看那个,接着疯一般的跑出去。
我一看王把头的样子,怕王把头这一高兴,心神涣散,得了失心疯,于是赶紧的拉住王把头的手,说“把头,您干哈去”
王把头指着那些人参,语无伦次的说“黄马褂,黄马褂,我出去找黄马褂,不然对不起这些极品的棒槌。”
我一听明白了,这个人参可不是随便拿的,必须给人参打包,这是为了给人参保持湿润和完整,一般用红松树皮或者椴树皮、桦树皮,六品叶用黄波萝树皮,俗称穿黄马褂,否则不够品级。在树皮上放青苔,掺上一些原土,将人参包起来叫打参包子或者打棒槌包子。大货单独打包,六品叶的参包子由把头背,五匹叶的边棍背,其它小货可以几棵打一个包子,由初把背。不挖的小参要圈梁子,就是在没抬出的小参周围用树枝打一道篱笆,告诉后来者这里有没抬出的人参。还有个习俗叫压埯子,挖完参后要在起参的埯子上种上参籽,把参籽用嘴含过后让唾液溶解它的皮膜种下去,可以这么说,现在的放山人挖的人参,也许就是自己的先人当时种下的。
其实想知道是不是先人种下的也简单,并不是无迹可寻,那就是看看大树上,有没有兆头。砍“兆头”是在发现人参的附近找一棵红松树,朝拿着人参的方向在一索拨棍高的地方,从树干上砍下一块长方形树皮来,然后在没皮的白木头上刻上杠,左边的杠代表放山的人数,有几个人就刻几道杠,右边的杠代表拿到了几匹叶的货,是几匹叶就刻几道杠。砍了兆头后,还要给兆头洗脸,就是用火把兆头四周烧烤以防止流松油看不清兆头,烧出松油后,过几十年,仍能看清楚。
所以说采参现在已经成了文化,成了值得研究的东西,放山人现在还一成不变的遵循着老祖宗留下的规矩。王把头一说黄马褂,我就知道老把头这是去找树皮,于是就没有拦着老把头,让天宁跟着王把头去,在这深山老林里,可别让王把头出什么岔子,遇到什么野兽。
王把头走后,剩下我们三个人,我们三个人走到人参的中间,这是天已经大亮了,不过我们所在的地方,上面飘着雾气,始终不散去,这里到处都是人参,高高的杆子,上面的叶子似手掌张着,在人参的顶上,是火红的榔头,四品叶、五品叶、六品叶的人参,到了这里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这些极品人参多的是,我们看着人参,欣赏这不可多见的美景。
过了一会王把头和天宁抱着黄菠萝树的树皮进来了,对着我、濯清涟和罗熙菡说“杨兄弟、还有你们两个丫头,今天不要你们动一下,你们都歇着,这活有我和于兄弟干,你们就看着我们抬参。”
我说“这样不行,把头这件事我也得给帮忙。”
王把头说“咱这抬棒槌有规矩,那就是有功之人,不需要抬棒槌,你们都是有福气的人,就因为你们受山神爷的庇佑,我们才有这么好的福气,你们就歇着吧,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干活。”
我说“好吧,那就辛苦把头了。”
王把头笑着说“不辛苦,不辛苦,能见到这么多棒槌,我一点都不觉的苦,对了,杨兄弟,这找棒槌,你的功劳最大,你说我们抬几棵棒槌”
我看着到处都是人参说“把头,俗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些棒槌可谓是一笔富可敌国的财富,但我们不能贪心。”
王把头说“杨兄弟说的对我们不能贪心,说实话,平常放山,就是得这么一颗棒槌,那就是天大的好运气了,你看看这些七品叶的极品,别说抬,普通的赶山人,就是见也没有见过豪门撒旦索欢无爱。”
我点点头说“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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