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大雨滂沱的傍晚,放学已经很久了,我在办公室里批改学生的作业。天快黑了,我也该回去了。学生都已经走光了,看天色不对,我在临走前到教室去看一下,检查门窗是否关紧。忽然一个小女孩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是小芳的女儿晓丽。“你怎么没回家?”我很奇怪,晓丽是个很乖的孩子,从不迟到,早退,也不会贪玩放学后不回家。“老师,我头痛。”我用手背捂了晓丽的前额,好烫,烧得不轻。我赶紧背起她向卫生所跑去,由于赶得及时,医生给她打了一针,派了些药,说没事啦,回去睡一觉明天就好了。我不放心让她自己回去,我决定送她到家里。这是我第一次到小芳的家,以前她父母的家我小时侯去过几回,自从我们的“初恋”夭折后我就再也没有来过。这是她的新家,三层小洋楼。她丈夫是个的千言万语,可是我始终没有这股勇气,现在也是一样。“妈,老师送我回来啦,我头痛,是老师带我去看的医生。”晓丽用她微弱的声音朝门里喊,我正要离去,小芳已经出来了。“家里坐会吧,我有话跟你说。”小芳的目光没有直视着我,但是她的话却像对一个极其亲密的人说,丝毫没有容你推托的余地。“夜啦,我得……”我心里极其矛盾,这十几年来我朝思暮想的人就在我面前,并且她开口留我,有话跟我说,我能坚决的离开吗?而我进去了,明天或者后天村庄里又会有什么样的流言飞语?我权衡再三,感情终于战胜了理智,或者也可以说是理智战胜了懦弱的感情,我第一次走进了小芳的家。
小芳很快安顿女儿睡下了,她张罗了几个下酒菜,打开一瓶古井贡,一定要我陪她喝两盅。我再三说我不会喝酒,她看也没看我,说:“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一下子刺进了我的心窝。“我是不是男人?”我曾经无数次问过我自己。一个男人怎么会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一个男人怎么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的男人?我喝,我喝死了就可以麻木了,心就不会再痛不再流血。虽然狠下了心,决定喝死了算了,但毕竟不胜酒力,三盅酒下肚我便晕晕乎乎,开始醉了。小芳酒量比我好,大半瓶基本上都是她喝的。她说了很多话,我模模糊糊只记得“你不是男人”这一句。那天晚上我们都说了很多话,从我第一次驼她说到晚自习的纸条,从她被父母打说到各自的结婚……说着说着我们都哭了,把这十几年来的委屈和痛苦都要哭出来。小芳说她不爱她的丈夫,也无所谓他在外面搞女人,她说她无所谓,因为她爱的人是我。她问我爱不爱我妻子,我说我无所谓爱与不爱,因为我的心早已经麻木。“那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不知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她依然是十几年前那个羞涩的少女,她问这话时脸就像当年一样泛红,像是天边烧旺的彩霞,但已不只是当年的单纯可爱,更多的是成熟女人妩媚的色彩。是酒精的力量,还是爱情使然,我一下子扑到她身上,把她紧紧的拥抱,疯狂地吻着她的双唇,“我这就是给你最好的答案。”那一夜我们疯狂地做爱,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小芳成了我的新娘,我这是第一次做新郎。小芳也达到最完美的高潮,她肆无忌惮地呻吟,我无法想象她曾经是个懦弱羞涩的小姑娘。
激情过后,我酒也醒了,时间已经是十二点了。我颓然坐在椅子上,沮丧,深深的自责,羞愧,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回去吧,太晚了弟妹会找。”我像得到特赦的囚犯,飞快地向门外走去,竟不曾想过我该对她再说些什么。
第二天我起得晚了,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敲过第三遍钟,也就是说第一节课就要上了。还好我仍然教四年级的语文,教材驾熟就轻无需备课。
在农村教小学的教师很多人保持着双层身份,既教书也务农,因为很多老师的“另一半”是农民,是农民就的种地。“另一半”在地里忙活,教书的“这一半”不可能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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