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说这些没有用,我只求你别再去找小芳了,本来她们夫妻感情就不好,要是你们的事又在村里闹腾起来,这个家就算彻底给毁了。”他眼里透出绝望的悲哀。他明白他无法阻止我,也不能再象当年那样以暴力去管束女儿,为了家庭为了尊严他这样谦卑地求我。
我的冷漠都是硬撑着装出来的,我担心自己家庭的破裂,更害怕小芳遭受伤害。虽然我和小芳都与各自的对象没有爱情,都生活在情感的荒漠里,可是我们彼此都知道家的重要。我们都有了孩子,而家是给孩子完整的爱。
我们苟合偷欢的时候从来不提各自的家庭,我们知道彼此的痛处,谁也不愿揭开隐隐作痛的伤疤,只想着给对方暂时的快乐与安慰。也许我们都太轻率了,以为情爱与家庭可以分开。
可是世间容不下这种荒唐的爱。我违心地答应小芳父亲,答应他我再也不去找小芳了,让他千万别为难小芳,还让他想办法做小芳三婶的工作,别让事态继续扩大。
回到家里妻子见我阴沉着脸,怯生生地问我怎么啦?我说没怎么啦,她说没事就吃饭吧。我掩饰自己慌乱的心情,讨好地说:“去弄俩菜,陪我喝点酒好吗?”
轻易不给她好脸色的我今夜邀其共饮,妻子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干活麻利的她很快就整好了三四个菜,我打开春节表弟送给我的那瓶一直没舍得喝的“剑南春”酒,给妻子和我各自倒了满满一杯。我叫妻子坐下,举起杯跟她碰了下一饮而尽。妻子看我不对劲,一连声问我怎么啦?我让其先喝完了再说,妻子也跟我干尽杯中酒,她很少喝酒,不习惯一饮而尽,给呛出了眼泪。我继续把酒满上,妻子也不再问这问那,默默陪我连饮三杯。
酒至半酣人未醉,情到真时语无声。
我忽感半生光阴虚度,一腔真情无着无落,既累人亦害己,不由悲从中来,也是借了酒劲才敢打开心门任泪儿肆意横流。妻子见我无故哭泣,离席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用她粗糙的手抹去我的泪。
“你这是怎么啦?好好的怎么哭了?”她抱着我的头,象姐姐又象母亲一般轻轻拍着我的背。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孩子们已经睡着了,吵醒了他们这象什么话?
我顿了顿,慢慢理清思路。我要把情况对妻子说清楚,这事肯定瞒不了多久,与其待她发现时寻死觅活的闹得满城风雨,倒不如自己说出来,她要怎么着听其自然。爱固然无法改变,家我却渴望保全。
我趁着酒精遮掩住了羞耻,把我和小芳之间的事,从中学时代到第一次出轨到今天中午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和盘托出。妻子出奇地冷静,半天不言语,我抬头看她的脸,只见两行泪水如断线的珠子“噼啪”坠落。
我原以为妻子听完后会大吵大闹,寻死觅活呢,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冷静,这样的安静反而令我害怕。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妻子没有爆发,死一般的沉静,似乎空气都凝结了。
良久,妻子含着泪说道:
“其实我早知道了,怨只怨我自己留不住你的心。你们上中学时就好上了,我没嫁给你前就听说了,我本来想我这么付出应该能够打动你的心留住你的心,没想到我这么没用。”
她顿了顿继续道:
“孩子们都这么大了,你们还闹腾个啥呀?我对你不好吗?她不就是比我皮肤白点,文化比我高点吗?其他的我哪样比她少啦?”妻子还是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对不起,我不是嫌你哪里不好,爱情是没法拿来比较的。我对你就是没感觉,尽管我无数次劝自己接受你喜欢你,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对不起!”我知道这样伤害她很残忍,但继续欺骗她就更残忍。
我的意思是向妻子坦白我的心迹,让她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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