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吧？

    我们慢慢地走到洗手间门口，源相雅的符纸已经夹在指间，蓄势待发。拉开门，里面切不是洗手间，而是个比较有古典韵味的书房。书房里有几个人，但是那些人却好像没看到我们几个。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家坐轮椅上，他旁边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手上拿着份文件――是他们？

    我拉拉源相雅的衣角，用蚊呐般的声音对他道：“他们我见过！”

    源相雅表情一变，随后又恢复过来，大概是了解了我的“见过”是用什么方式去见的了。他示意我们安静一点，不要动，这应该是惨案的真相了吧！冤魂想要告诉我们什么吗？

    我听到书房左面，门里隐约传来女人痛苦的抽泣，混杂在求饶声里面，听得人心惊胆跳。

    老人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痛苦。

    “你这个畜生……”他指着面前那个拿着文件的男子，“她是你老婆！你为了钱你连她、她都能不要吗？”

    “爸，她是你女儿，你为了这破房子，连女儿都不要？”男子一脸狰狞，“如果你不签字卖了这块地，我会被高利贷砍死！她是我老婆，他们也不会放过她！”

    “这地我不卖！你们杀了我儿子，我要报警！”老人推动轮椅子，想移动到电话旁边，却被从那个有传出声音的房间里出来的一个高大男子按住了。

    “老头子，你现在又死了个女儿了，”他把手中几块血淋淋的东西丢到老人的面前，“这是你女儿的肉，你再不签，下一个就是你孙子！”

    老人的脸一下子刷白，颤抖的手不敢去碰那些血淋淋的东西。

    “我看不下点狠药，这死老头是不会签的，”那个男子像我们这边走过来，却像是看不到我们的存在般越过我们，我回头，看到左边脸皮肉已经被剐尽的那个少年！

    那男子把少年的头发揪起来，朝着老人笑得很狰狞。“你不签，我就当着你的面，把这孩子四肢钉死在墙上！”

    像是怕老人不信似的，他抓起少年的左手，用长长的钉着硬是嵌进墙中！少年虚弱的呼救化成了尖叫，大概是疼晕了过去，已经没了声响。

    “停手！停手！“老人跌下了轮椅，“放了孩子，我签！”

    男子露出得意的笑，把文件递给老人，看着老人老泪纵横，用发抖的手签下文件。“爸，早签不就没事了？”

    他收起那张契约，阴狠的眼神一转，抓起老人的头往地上砸，血溅到他的脸上，显得犹为恐怖。他嘴里不停念着：“死老头子，非要害得我老婆儿子给你埋葬，我就让你一家团圆……”

    “好了，”那个将少年一只手钉在墙的男子开口道，“反正死老头也签了，你把地卖了，钱还完赌债还剩不少，都够你再买几个老婆了。”

    “外面弄好了，”另一个男子从我们身后的门走进来，提着些有刺激味道的东西进来――是汽油？“你儿子估计也不能救了，救了对我们不利，一起烧了吧。有了钱，以后再生个就是了。”

    阴狠的男人点了点头，还愤愤地踢了那老人家的尸身一脚。“妈的，害老子一无所有！”

    “喝点酒再干嘛，妈的，都快累死了。”他转身在书房的展示柜子里拿出瓶洋酒出来，自己喝了几口，递给那两个男子，又随手拿了条毛巾擦了擦嘴。

    那两个男子见他喝下去没事，就也喝了起来，杀人的前后，终归都要酒来壮胆。

    喝完了酒了，准备把汽油撒上了，两个人却不由得脸色大变，“你……”

    晃着晃着倒了下去。他把那毛巾丢到了他们旁边，雪白的毛巾上有淡褐色的水渍――他把喝的酒含在嘴里，又吐了出来。

    “白痴，我要跟你们分钱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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