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我终于从思绪中回神,脸上的温度还是热的,没想到刚刚源相雅居然会吻我,还是当着风洁的面。虽然他是好心换种方法来保护我,但是不好意思这感觉来得叫我措手不及。
手上嫁衣柔软的触感提醒我还有事情要做,不过叫一个“独臂龙”自己换衣服,实在是件高难度的动作,我只能对风洁笑笑,请求帮助:“风洁,你能帮我换一下衣服吗?”
说实话,就算我身上没受伤,要是没她帮忙,我估计也不知道要怎么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这里的衣服有点像古装,乱七八糟的都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脱起。
风洁看着我,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嗯,好的。”
她慢慢走过来,半弯下腰来解开我前襟的绳结。
虽然源相雅给我“宽衣解带”了两次,但那是在我晕倒的时候,毕竟跟清醒是不一样的。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伺候”过,我又开始浑身不自在了。
眼睛不知道看哪好,就只有四处乱瞄,最后却定格在了风洁的颈上。
起初是被长长的头发遮掩着,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她的头发很柔顺,随着风洁弯下身给我解绳结,滑向前面,露出白晰幼嫩的颈项。风洁的颈项漂亮得诱人,但是我的注意力却在她颈间出现的那一条艳红丝线。
起初我还以为是她脖子上带着什么用红线系着的项链,但是现在看来,却是从肉里生长出来的血线。那血线给人一种不断加深的错觉,我记得以前小时候,奶奶讲鬼故事的时候好像有说过,以前那些犯人被砍头了之后,在行刑过后,杵作(相当于现在的法医)会把他们的头跟身体缝起来。
有些人是冤死的,鬼魂就会在阳间做怪。他们其实很好确认,就是脖子上有一条血色的线,那条线就是被一刀砍下去的地方。
风洁脖子上怎么会有这条线?
看着风洁的头一动一动,我的眼前总是交叠地闪过风洁的脸,跟那人头的脸,最后两张脸意外地重叠在一起!
我知道我为什么老觉得风洁面熟了!因为她其实就是那个人头!
我眯了眯眼,刚刚那根支撑窗户的竹棍哪去了?我开始寻找起防身的东西来。她早就认出我了,怕我认出她,所以来灭口的吧?
虽然我尽量放松自己,不想引起风洁的怀疑,但是身体还是有点不受控制地紧绷起来。风洁也有所察觉了,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还是认出我了……”阴恻恻的声音,听得我脚底有点发寒。这么近的距离,我想反抗或是想逃跑都是个难题,惟一的办法就是――装傻!
手在身边摸索着任何可以救命的可用物品,抓来抓去,最后只抓到被子,我嘿嘿地干笑。“什么认出你啊?你不就是风若的姐姐风洁吗?”
风洁抬起头,直盯着我的眼睛已经褪去了平时的伪装,里面闪动的是狠厉、残虐与嗜血,一如我初次见到她时的眼神。
“真的没认出我吗?即使我现在这样……”伴着风洁的话的,是那种像要把原来两个紧紧相连的物体,硬是要撕开来的声音。
我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很清楚这是什么声音,一会之前才听过的!要是风洁的头跟身分离出来,我的处境最少要比现在危险上一百倍!
现在要怎么办?只要脑子稍微还会转动的人都不会想站着等死――只要意志没被恐惧击败,人都会在潜意识里求生存。
捏了捏手上的被子,我动作迅猛将被子罩在风洁上,趁她还没能挣开被子的束缚往外跑。
可惜我还是低估了风洁,她的头挣脱被子的时间只有了5秒,这5秒只够我拖着受伤的身体跑到竹门口。在我一脚踏出竹门的前一秒,风洁的人头大力地撞向竹门,“砰”的一声在我跑出去之前把竹门关上,叫我大力地一头往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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