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的潜台词也很清楚:你的妞已经给我的妞造成心理阴影了你造吗,你打算怎么赔我啊混蛋。
季姨娘面对如此剽悍的逻辑只能给跪,那厢,蒋姨娘还在义正词严地发表着自己的正义宣言:
“这兄弟姐妹间就不该有隔夜仇,按道理,我是该把安芝、景润和景洪他们带过来,叫他们和阿莘握手言和的,可安芝一直在哭,抱来的话,姐姐怕会打扰了这寻藤院的清净。……嗨,说白了,不就是因为一串珍珠项链吗,阿莘是堂姐,给妹妹颗珍珠当个小玩意儿玩玩儿,不也就没这档子糟心事儿了么。”
蒋姨娘这样的话都出了口,季姨娘才恍然意识到,倘若再不反击的话,蒋姨娘说不定都要她偿付安芝的精神损失费了。
开玩笑,自己的女儿可是额头上多了道疤,虽然拿刘海一盖,许是看不见,但毕竟是影响了容貌,安莘本来就是庶女,能嫁一个好人家最好,到时候万一因为这条伤疤给安莘减了分,那可怎么好?
不过,倘若乌攸在的话,必定会这么说:季姨娘,你多想了,安莘要出嫁的话,主要的减分点根本不在这儿,你放错重点了。
而且,真正叫季姨娘着恼了的,不是蒋姨娘颠倒黑白,而是因为她的另一句话。
不管说者是否有意,季姨娘这位听者可是有了心。
什么叫“怕会打扰了这寻藤院的清净”?
呸呸呸,你才清净!你这个老丝瓜瓤子,祝你的院子一辈子清净!
季姨娘正是因为在意这个,才格外介意,在蒋姨娘缓口气准备接着讲下去的间隙,季姨娘咬了咬嘴唇,扯出了一个并不怎么善意的笑容,说:
“姐姐,你就直说了吧,你是什么意思?”
一听季姨娘这么说,蒋姨娘立刻笑逐颜开:
“妹妹果然是个爽快人,姐姐就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那姐姐就直说了。阿莘是姐姐,退让一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是妯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好闹得太僵是不是?”
喵的,你就是想让我闺女去找你闺女道歉是吧?
最不可饶恕的是,你居然还抢我的台词!
季姨娘忍着火,温声细语地说:
“姐姐,这事儿有些没道理吧。我家阿莘现在还被打得卧床不起,大夫说她头上很有可能会留疤,姐姐连问都不问一句,未免有些失礼吧?”
季姨娘以为自己把话都说得这么透了,蒋姨娘要是要脸,也得收敛点儿。没想到蒋姨娘直接嘿嘿了两声。问:
“那阿莘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去看看她?”
靠之。如果不是我提起来,你是不是就没打算多问一句啊?
季姨娘黑了脸,讲话也不客气起来:
“阿莘现在的精神也不好,恹恹的。姐姐还是不要去看了。话说回来,姐姐的三个孩子围打阿莘,姐姐是否也应该给阿莘一个说法呢?”
叫季姨娘气结的是,蒋姨娘无辜地眨眨眼,说:
“可据阿芝说,倘若不是阿莘先推打阿芝,口出恶言,他们也不会动手呢。”
季姨娘磨磨牙,说:
“姐姐要是这么算的话。对我家阿莘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当时的情景是一对三,让阿莘如何还手?阿莘就算是如何顽皮,也不该遭这样的苦啊。”
蒋姨娘轻飘飘地一摊手,说:
“那我家阿芝又招惹谁了呢?她为何要遭受被人恐吓之苦呢。妹妹你先别急,先听姐姐说。阿芝迟早是要嫁人的……”
接下来。蒋姨娘引经据典,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描述了一种可能性:
安芝被安莘的恶魔举动吓怕了,从此畏首畏尾,胆小怯懦,嫁到某个人家去,也不敢高声,被婆家各种欺负,最后人生凄凄惨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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