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魂状朝中梓院门内飘去的时候,心里还在有气无力地琢磨,是不是阿爹要交给他什么重要的任务了。
但他下一秒立马颓废了:
重要又怎么样?现在自己那最重要的功能都没有了,再拼搏事业还:
“贤侄,起先在医馆门口撞见你,就觉得你眼熟,聊了两句。后来回到医馆,跟家父一商议,想着和鸿志兄好久未曾见面,便决定登门拜访,顺便再和贤侄聊聊。可也怪我年纪大了,居然把你的名字记成了荣泽,连带着叫荣泽多跑了一趟。”
说这番话的时候,齐叔可谓是相当慈祥,而“鸿志”是安天应的字,他叫得这么亲热,叫安荣禹好歹放下了一点儿心。
其实,如果安荣禹稍微醒目一点儿的话,他就能发现,齐叔话里头提到了一句毫无意义的“家父”,还有“回到医馆”这句话,几乎等同于明示了,只要他再稍微拓展一下思维的话,就能想到齐叔有可能和给他看过病的老医生有点儿什么关系了。
可安荣禹一向是个自信地认定自己不会做错的人,即使在当前的颓废状态下也是如此。
这才过了几个时辰,他已经遗忘了那个给自己号脉,并礼貌地提醒他“你已经硬不起来”了的老医生,更不记得自己曾在发疯状态下差点送老先生去见如来佛他老人家。
齐叔的这番暗示意味十足的话,被安荣禹误认为了他是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结果他乐颠颠地就坡下驴,接道:
“是小子的错,不该匆匆而去,连名号都留错了。”
齐叔的脸色沉了一沉,拿起茶杯,遮掩住了自己眼底闪烁的寒芒:
劳资不是叫你说这个!你难道就错在留错了名号?你都快把我老爹掐死了!谁特么在意你的名号?
见安荣禹的脑子不是很灵光的样子,齐叔便转向了安天应,说:
“鸿志兄,今天我带来的药,是家父吩咐我带来,专门给荣禹贤侄的,算是长辈对小辈的一点儿心意。”
说完,他便一晃手里的折扇,用扇柄拍了拍放在桌子旁边的一垛厚实的药包子,对安荣禹笑了一笑,但是眼神中闪着的杀意,无比明确地表明“你丫再跟我装傻我就拿药包闷死你”。
安荣禹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有哪里不大对劲,等细细琢磨了半分钟后,安荣禹差点儿一口咬断自己的舌头。
药?医馆?回到医馆?家父?
这齐叔,不会是那个作死的老头子的……儿子吧?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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