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安荣禹流泪可不是因为看到了自家老爹的惨痛表情,而是在心里头暗骂:
祝氏,你别以为我傻,等我回去我收拾不死你的!
对于安天应的斥骂,安荣禹早就养成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优良传统,他满心琢磨的都是谁在给他下毒。
根据自己中毒的程度来看,估计已经服了毒药一段时日了,而这段时日里,谁伺候他伺候得频繁?是谁没事儿干就跑到书房来各种送温暖?
这么一想,那个幕后黑手简直就是呼之欲出。
祝昭昭!
安荣禹咬牙切齿地给祝姨娘找了无数个暗害自己的理由:
她肯定是因为自己在她生产的时候没有陪伴她而是去陪了陈真真而心生了怨怼!——千金难买爷愿意!谁叫你当晚居然做出了那么残忍的事情,为了坑害陈姨娘居然伤害自己的亲生孩子!
她肯定是因为自己把掌管三房权利的事情交给了白姨娘而生气!——你还好意思说,白姨娘打理三房的时候,多么风平浪静,这事儿一交回到你手上,我的身体就垮了,不是你是谁?你说啊说啊说啊!
她肯定是因为自己没有操办好安景徵的洗三和满月等等事宜而心有不甘!——还是那句话,千金难买爷愿意!再说了,你生了那么个病猴子,好意思带给别人看吗?
她肯定是把景徵身体不好的事情怪在了自己的头上!——废p!肯定是你在生景徵之前争风吃醋用尽心机,从胎里就亏损了我儿子,又在生产前撞了桌子一下,全都是你的错,你怪我?那你就是泼妇!
由此可见,安荣禹的脑补能力也不弱,越想越气,气得心肝脾肺肾都是疼的,而安天应却把安荣禹的反应看做是他痛悔了,再加上老太爷实在是心累,需要好好缓一下,便打发安荣禹回书房反省去了。
在安荣禹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安天应顺手给他插上了最后一刀:
“你的药。”
安荣禹不好当着自家老爹的面儿发飙,气闷地答了一声是,拎起药包跑路了。钻进轿子,刚走出了一段距离,他便把这垛看着就恶心的药从轿帘里丢了出去。还不忘恶狠狠地嘱咐走在轿边的小厮:
“给我扔掉!扔得越远越好!”
然后,他吩咐抬轿的轿夫:
“去霞飞院!”
安荣禹的声音中充满了杀气。叫四个抬轿的轿夫浑身都抖了一抖,连步速都加快了许多。
……
祝姨娘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大祸要临头了,她刚刚白白挨了一顿莫名其妙的打,被丫鬟搀回了霞飞院后,还是惊魂未定,揪住那个陪她一起去送饭、结果也挨了几下的小丫鬟,逼问:
“三少爷这是怎么了?啊?怎么了?”
那小丫鬟哪里见过这种状况。吓都要吓尿了,哪里还有心思为祝姨娘答疑解惑,但她总不能直接说“你男人有可能是疯了”,只好哆哆嗦嗦地装糊涂:
“奴婢也不知道啊……”
这句话不知道是哪里触到了祝姨娘的g点。她猛地爆发了,一把把身旁的茶杯拂到了地上:
“半点儿用处都没有!废物!”
小丫鬟被骂得很是委屈,可她也同样清楚,自从栀子爬上高位,成了姨娘后。祝姨娘看着周围丫鬟的目光,就像是这群丫鬟都在谋算她的老公一样。
屋漏偏逢连阴雨,在祝姨娘刚准备坐下来顺口气的时候,安景徵又哭了起来。
安景徵的哭法很凄惨,呜呜咽咽。跟小猫儿叫似的,而听到这样的声音,祝姨娘便又是一阵无名火起,整个地把桌子推翻了,呼哧呼哧地喘得像是风箱一样,眼睛都变红了。
要是她知道现在乌攸在干什么,就不会只感到生气了。
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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