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问之下,乌攸无语了。
她还以为周织正在静养当中呢,没想到昨晚她因为昨晚孙婆婆叫得太凄厉,以为是闹鬼了,居然被惊得动了胎气,又请医生又吃药,闹到了后半夜,周约是忙了这头又忙那头,活活一晚上没睡。
但乌攸听出来了其中的某个问题:
林回今,也就是现在的麦大正,似乎对此事并不知情?
周织的事儿都闹得这么大了,周约难道没去找过他?在她肚子里的,至少在名义上还是麦大正的崽子呢。
一想到昨晚林回今在自己这儿又叫又跳地闹腾到那么久,乌攸就有些感觉不妙了。
周约是何等聪明的人,如果她曾去找过林回今,而林回今却呈挺尸状、毫无生命体征地躺在那儿,那周约怎么会一点表示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乌攸经过一早上和周约的扯皮,对她的演技评估又上升了一个段位,所以,她不敢确定,周约做出这副无所谓的样子,是不是也是怀疑她了的节奏?
或者是,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丈夫被换了个仁儿,所以决定秘而不发,找个合适的时间地点,请个把道士和尚来,做场法,好把麦大正体内的“邪祟”驱逐出去?
忍着心头蠢蠢欲动的不安,乌攸惊讶地问:
“那二表嫂可有什么不妥?表哥怎么说?”
周约的回答却叫乌攸松了口气:
“无甚不妥,只是略有不适而已,大夫来看过就好了,不必惊动你表哥。对了,乌表妹,此事你知道即可,万不可去告诉你表哥。”
乌攸心下已然明白,周约表面上是这样讲,但背地里头估计一定会派某个小厮/丫鬟/婆子,让自己老公知道这件事,甚至她这样对自己讲,也怀着把自己当成传话筒的心思。
道理很简单,周约是想借着这件事扳回一城呢。
乌攸都可以脑补出,如果是正常的麦大正,在听说周约没把昨天晚上周织动胎气的事儿告诉自己。必然会骂周约这么重要的事儿你都不说,那么周约就会含着眼泪说,昨晚已经有那样重的事儿发生了,我怕爷骂我么。又不愿让您劳心,怕扰了爷的清梦,几句软话一说,几滴眼泪一掉,麦大正那颗老好人的心说不准就软了,昨晚周约管院不严的事儿便也可以顺带着一笔勾去了。
但是不知道摊到林回今头上,他会不会按照周约预想中的剧本演下去。
而乌攸在对此表示遗憾和惊讶的同时,暗地里掰着手指头算开了:
昨晚上孙婆婆和松子仁设了陷阱给自己跳,结果自己把自己坑成了狗,还连带着让周约背上了黑锅。戴上了一:
“那你给我生一个呗。”
乌攸对这种早饭还没开始吃就开始想晚饭的贪得无厌的行为进行鄙视后,就又问林回今的近期打算,有没有给周约设计什么坑,又打不打算对松子仁实施什么二次打击,此外,对于周织的那位奸夫,又了解多少。
一问之下,乌攸对于眼前这个半分长远计划都没有的男人,产生了家暴之心。
搞了半天,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搞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几个手下也都撒出去找宋箭给自己当生日礼物去了,别的正事倒都被他忘到了脑后头去。
对于林回今如此不负责任的行为,乌攸对他进行了全方位的批斗:
歌里唱得好,你得埋下一颗种子,秋天才能长出果实来呢。你倒好,现在连周织的奸夫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别谈给他们挖坑了,话说你对得起事务所给你发的那些个福利和工资么?
可是林回今今天心情好得不行,不管乌攸毒舌些什么,他都笑呵呵地说,是是是,老婆大人说得都对,弄得乌攸跟一拳打到棉花上似的,特别没成就感。
没办法,她只好装作生气,气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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