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子本就少,弘历是唯一一个满妃所生,再者,人谁无过,弘历好面子,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更在意后世留名,好好对待祖宗留下来的江山社稷。
“弘时呢!”胤祯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冲出口,毕竟弘时比弘历在他眼里更熟悉,也更亲近。
一听“弘时”之名,胤禛猛地瞪开了眼睛,弘时弘时这个名字就像梦魇一样刻在他心底深处,他手把手教大的儿子,付出了多少心血,寄予了多么大的厚望,可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他不仅辜负了他的期望,而且在他最孤立无援的时刻,投向了死对头的阵营父子成仇可是最后,他又就那么死了,郁郁而终
胤禛袖子下的拳头紧紧地握起,又缓缓地松开,终于缓缓道:“他不适合。”
“不适合?”胤祯嗤笑一声,“是因为他跟你不是一条心吧?”
胤禛“噌”地站起身,盯着胤祯,目射寒光,“弘时不适合那个位置,不信,你可以去问老八!”
胤祯也“噌”地一下站起身,毫不示弱地与胤禛对峙,“弘历就适合了?一个连父亲去世都冠冕堂皇地借‘心丧’之名,不愿替父守孝的不忠不孝之徒,就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啦?好大喜功!骄奢淫逸!爷看,总有一天,咱爱新觉罗的江山要败在这个畜生手上!”(十四爷:您真相了)
“要真有那么一天,”胤禛看着胤祯,一字一句道,“朕,大不了再赔上这一辈子。”
胤祯一怔,全身僵了僵,想到上一辈子这人活活累死在了养心殿,心里突然涌上说不出的滋味,堵得慌。
“爷瞧八哥去了。”胤祯烦躁地一扭头,不愿再看胤禛,大步推开门走了出去。
————————————————四九城大街上————————————————
本该在禁足中的希彦,悠哉悠哉地走着,一手拿了串红艳艳的糖葫芦,还一边竖着耳朵接受四面八方的三姑六婆c大小爷们儿的新鲜八卦。
什么“隔壁的大妇和小妾又打起来了”,“后街的穷秀才勾上了员外家的大小姐”,“帽儿胡同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财主又娶了个十六岁的小妾,可是成亲当天,被这段时间老去帽儿胡同听曲儿的硕亲王世子富察皓祯给砸了场,把老财主骂了个狗血淋头,现在还躺在床上喘气儿,还将小妾抢了去给一个卖唱女做丫头了”还有什么“直郡王家的多隆贝子前些日子送了只秃毛鹦鹉给和亲王,惹得和亲王大怒,直接把这‘京城第一恶霸’踹到西山营里劳动改造去了”等等等等
真是大城小事,乐趣多多,听得希彦津津有味,一转念,又一阵窃窃私语传来
“喂喂,听说了没?荆州大军平叛回来了”
“嗨!这有什么稀奇的,我听说啊,那荆州本来就是端王府鱼肉百姓c强抢民女惹起来的,也就是一帮子乱民,哪能跟正规的八旗军抗衡啊?早该回来啦。”
“哎哎,你别急,听我说啊,平叛是没啥稀奇的,可稀奇的在后头呢。听人说啊,那端王府的格格也是朵奇葩,一路上不肯坐轿子,非得骑马,还是非要跟个男人骑一匹,俩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的,跟游玩似的”
“啊?真的假的啊?”另一个人显然大吃一惊,“怎么会?那好歹也是‘格格’吧,皇亲国戚啊,怎么会如此地不知羞耻呢?再说啦,这端王爷夫妻不是都死了吗?这格格就不伤心?还说说笑笑?我不信!你别是从哪儿听来的胡话吧哪有这样的?”
“怎么可能?这事儿可是千真万确!一路上多少人都瞧见了呢,那个什么叫‘新月’的格格和他他拉家的‘马鹞子’努达海将军共骑一骑,还又是赏月,又是吹笛的”
“啊?那这事儿是真的啦?啧啧这可真是还是皇家的‘格格’呢”
“可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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