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第7章劳作
早上六点,张强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外屋有说话声。
“你去把他叫起来,让他跟咱们一起下地,既然念不好书,那就得种地。”这是张凤军的声音。
“就让他多睡一会儿吧,我跟你去铲地,咱们多干一会儿时间,就把他那份活儿赶出来了。”王秀芝说,听到这里,张强睡意完全消失,凝神听父母的谈话。
“你这是什么话,”张凤军的声音加大了,“他不是小孩子了,再有两年就要结婚了,难道一直让咱们俩养着他,咱俩总有老了干不动的那一天,总有死了的一天,但时候他怎么办?”
“强子这么大了,你不能总是惯着他,什么事都依着他的性子,”张凤军说,“我让他下地干活,也是为他好,不学会种地,他以后怎么办,靠什么生活?他要是肯好好读书,就算砸锅卖铁我也供他读书。”
人常说母爱似海,父爱如山,海能包容千般,山能负担万物。水柔和山险峻,却都集成了父亲和母亲对子女的真情真爱。
“我说不过你”王秀芝嘟囔着说,她心里也知道张凤军说得很对,孩子逐渐大了,总要有自己谋生的手段和方法,在农村,最简单c最直接的方法当然是种地。
“我让他下地,也是想让他真正尝尝种地的苦和累,受不了的时候,再让他回学校复读,”张凤军说,“等他知道种地的辛苦以后,再回学校就会好好读书了。”
王秀芝敲门,喊:“强子,起来了,跟我和你爸去地里干活。”
“这就起。”张强说。
穿好衣服到外屋洗脸,他母亲在给暖瓶灌水,耕地和家里距离较远,干活时渴了不方便回家喝水,所以要灌一瓶凉水带上,他来到院子里,他父亲正在磨锄头,抬头看了张强一眼,张凤军没说话,继续磨锄头。
“爸,等铲完地我打算去镇上学修理摩托车。”张强说。
“你说啥?”张凤军刚才没听清张强的话。
“我说,铲完地我就去镇上学修摩托车,”张强说,“李树龙的表哥彭卓在镇上开了一个修理部,他爸已经和彭卓说好了,等地里活一干完,就让我和李树龙去修理部,一边干活一边学修摩托车。”
张凤军继续磨锄头,过一会他把磨好的锄头放到一边,才抬头看张强,张强的眼神坚定果决,张凤军垂下目光,儿子的确长大了,已经开始对自己未来要走的路有了计划与想法。
“爸,我根本不是学习的料,就算回到学校复读,我也考不上高中。”张强说。
“随便你吧。”张凤军低声说,语气里有点无奈,孩子不爱学习,逼他也没用。出门之前,王秀芝让张强换上长裤和长袖衬衣,说玉米叶子揦人,张强怕热,还是穿着短裤短袖去地里劳作。
到了地里,张凤军和王秀芝各捡了一垄玉米开始铲地,张强挨着他们选了一垄,学着父母的样子开始铲地。张强铲地次数少,不熟练,因此下锄时准头就差,本来锄头是朝着杂草去,结果却伤到玉米的根,被他爸骂了几次,张强下锄便加了小心。
锄了一阵,张强就出汗了,他抬手擦汗时一看他父母已经落下他好远了,张强吸一口气,弯下腰继续干活。七月份玉米已经及腰高,肥大的绿色叶子不时刮在张强裸露在外面的小腿和胳膊上,不一会张强小腿和胳膊上就多了几条血口子,汗水流过,火辣辣的疼。
张强以前下过地,春天时播种c培土c浇水;夏天时间苗c铲地;秋天时割玉米c掰玉米c装车,这些活都干过,却没有一样及得上铲二遍地来得辛苦(九几年时种地还以人工为主,不像现在打几遍农药了事,那时候确实很辛苦),张强咬牙坚持。
他一条垄铲到三分之一时,他父母已经到头了,他母亲返回头来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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