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杜氏,却只能是暗暗地担心,叹气,想他要强了一辈子,为的就是让自己的两个孩子可以出人头地,千万不要像他,到头来是一场空,可是命运就像是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自己的孩子一个比一个窝囊不争气,这就是对他最大的嘲讽。
而凌笑然陪着乔渝来看望杜氏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杜氏一脸忧愁的模样,完全没有要嫁儿子的喜悦之情,但是在见到乔渝父女的时候,还是摆出一副敌对的姿态。
“什么风把夏侯府最尊贵的人吹来了,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呢。”
面对杜氏的嘲讽,乔渝丝毫不在意,还是恭敬地给他行礼,“二哥,近来可好?身体觉得怎么样呢?”
“哼,我这个样子又有什么好与不好呢?你这是在嘲讽我吗?”杜氏的两只眼睛冒出了火光,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原本是身体虚弱了点,需要调养而已,可是治来治去,他竟然越来越重了,现在更是整天躺在床上,什么也不能做,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一切都是乔渝他们捣的鬼,可是大夫是从外面请来的,准确的说还是他们杜家常年用的大夫,熬药服侍他的人又是他自己人,怎么也没有办法把这件事与乔渝他们联系在一起。
乔渝窘迫的站起来,赔着小心说:“二哥我没有别的意思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你嫁进我们夏侯府之后,你就让整个夏侯府搅得不安宁!先是用狐媚的手段收了妻主的心,然后又设计赶走了我的女儿,还把我整治的半死不活,你说你还想要什么意思?!”以前的时候杜氏还可以做得更圆滑一点,但是他现在已经没有这份耐心了,自从他病倒,根本就没有人来看望他,就算是他想要发脾气,想要找人抱怨都没有机会,所以他这次能逮到乔渝,怎么也要把心里的怨气一起发泄出来!
“二哥,我我”乔渝很想辩解,但是却没有足够的底气,虽然这不是他与凌笑然的目的,但是这也是他们的无心之过,也许他们父女真的是不应该来夏侯府。
一旁的凌笑然再也看不下去了,慢慢的站起身,微笑着挡在了乔渝的前面,“杜义父那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我爹爹的意思呢?再说了我爹爹的意思是那么明显,一个是希望自己与义母白头到老,永结同心,另一条就是希望我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
“笑然,别说了”乔渝见到骄傲的杜氏现在已经是面黄肌瘦的躺在床上,不要说斗志了,就是一点生气都没有,乔渝不忍再看一眼,更不忍再刺激他。
凌笑然却是咽不下这口气,她平日里不与杜氏计较,那是因为她还把杜氏当做长辈看待,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即将离开京城,留下爹爹在这里,她怎么也不放心,虽然她觉得夏侯翔嫁过去,未必能得到重视,可是这不代表着夏侯怡他们不会借此耀武扬威的对爹爹使性子,所以她还是要趁此机会打消杜氏的‘念头’才好。
“爹爹,快把你与义父写好的礼品单拿过来。”
凌笑然催促着,乔渝才想起来来这里的目的,“二哥,这是我们准备给翔儿陪送的嫁妆,想请二哥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们可以及时改正。”
杜氏根本就没有接过来的打算,只是狠狠地盯着凌笑然,他知道乔渝还不够看的,只有凌笑然才是罪魁祸首!
“爹爹,你的身体也不太好,杜义父也是,你在这里呆久了,我怕会传染”说着满怀深意的看了看杜氏一眼,“而且义母那边也需要你照顾,爹爹还是请回去吧。”
乔渝虽然不赞成凌笑然的做法,但是他也知道凌笑然不是胡来的人,所以只能是不放心的离开。
等到乔渝离开后,杜氏冷笑着说:“真没想到你们竟然会畏惧我这个半死之人!”
凌笑然微笑着没接话,转而走到离杜氏床榻最远的地方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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