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愣了一下,不过随即想到那个老头是个惯偷,“你觉得偷走了我还会送回来?”他反问一句。那股气宇轩昂的样子,看起来确实不像是一个小偷。
“多谢兄台替在下把画寻回。”他倒是不觉得不好意思,理所当然的将画收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怀里。
顿了顿,看着还未离开的楚墨,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兄台还有何事?”
他这才意识到,楚墨所来肯定不是为了还画那么简单。
“不知慕十洲兄可有见过这副画?”楚墨耐心的把话重复了一遍,和煦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看上去倒是十分人畜无害。
不过慕十洲可不是这样认为,连忙后退数步,警惕的看着楚墨。
这副画是当初倪欢欢离开帅府和苏姨经过这里时,画给他留念的。虽然倪欢欢没有说原因,可他也能看出来他们是逃出来的。
而今突然冒出来一个男子,来打听倪欢欢的下落,多少让人觉得可疑。
“不认识。”慕十洲果断的摇头,一本正经的看着楚墨,不过闪烁的眼神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楚墨自然知道是自己突兀,也不恼火,正欲开口却见慕十洲突然走到他的身旁,双目死死的盯着他。
“我想起来了!”他惊呼一声,“钱多多,没错你就是师傅的情人。”慕十洲口无遮拦,或许是太过兴奋。绕着楚墨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而后不住的点头自语着,“像”。
“既然你是我师傅的情人,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他倒是自来熟,将手搭在楚墨的肩膀上嘿嘿一笑,“我带你去找我师傅吧。”
“多谢慕兄。”楚墨心中一喜,本来还准备好好的解释一番,不过现在却不需要了。
“钱兄客气了,既然你是师傅的人,那就是我慕十洲的人。”他道,说罢将东西收拾好,背在身后。
对着楚墨眨了眨眼睛,“走吧,师傅就在不远处的村子里。”伸手指向南边。
墨抬头眺望,果然依稀可以看见零零落落的房屋错落有致。
跟着慕十洲的脚步,那颗心脏突然开始抑制不住的跳动。倪欢欢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不知为什么,楚墨竟然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情绪。心头那股不好的感觉再次出现,掺杂着紧张,楚墨眉头微皱,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快要要发生。不所谓好,也不所谓坏。
倪欢欢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摸了摸瘪下去的肚子,嘴巴不由自主翘起。抬起头看向窗外的阳光,只觉得十分刺眼,缓缓的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然而脚步却一阵虚浮,险些跌倒外地。
“苏姨,苏姨!”她高呼,只觉得这空无一人的房间让人十分压抑。
房门缓缓的被打开,陈曦探着脑袋看向屋内。却见倪欢欢有气无力的靠在茶几上。
“姐姐,你怎么起来了!”惊呼一声连忙走过来,扶着倪欢欢。
“苏姨呢?”她抬头,面露严肃的看着陈曦。
昏睡的这几天,她总是隐隐约约的能够感觉到苏姨满身是血的影子,她站在远处不停的叮嘱着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可等到倪欢欢回话,或者去追她时,苏姨却又不见了踪影。
“苏姨她。”陈曦眼神闪烁,之前就想好的话,如今放到嘴边让她去说时,却不知怎么说才能不让倪欢欢看出端倪。
“苏姨她怎么了,你倒是说啊。”不祥的感觉愈发的强烈,情绪的激动的抓住陈曦的衣服,摇晃着她的身体。
要不是身体虚弱,恐怕陈曦根本承受不了她这样的对待。
“苏姨出去采最后一味药了。”人未至,声先到。
楚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走了进来,温和的笑容看的倪欢欢不禁头皮发麻。
刺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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