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隐隐带有挑衅之意,林乐霜并不应答,只抱着豹子站在那里。
众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敬国长公主心生不悦,在她金口玉言地夸奖了林乐霜之后,还有人这样冷冷地挑衅,对长公主的权威也是一种冒犯。
但这又是静安师太信徒们的聚会,信徒之间名义上又是平等的,敬国长公主第一回从心中对日常挂在嘴里的“我佛面前,众生平等”产生了不满。
一股淡淡的威压从敬国长公主的身上释放了出来,林乐霜的眉梢轻轻地跳了一跳。
谢三夫人感受到了这怒气,立即上前赔笑:“长公主,女儿年幼,不免不知轻重了些。”
又对着谢素素呵斥:“还不快点过来给长公主赔罪。”
谢素素不情不愿地上前施了一礼,说:“民女并非有意冒犯长公主的威仪,只是实在不忍某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名义上是“长安孝女”,却并不尊重他人的母亲。”
敬国长公主的威压更甚,这样的赔罪,名义上是赔罪,实际上并没有半点诚意,虽然世家势大,但毕竟还是在皇权之下,应当给予皇权适当的尊重。
更何况谢素素虽然是谢家的嫡女,却并非谢家家主一脉,而是嫡三房,已经有些偏了。
谢家的嫡长女都未必会如此说话做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看看林乐霜,依旧垂眉敛目,恭谨地站在那里,对谢素素的指责充耳未闻,敬国长公主对林乐霜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林乐霜,本宫问你,谢素素的话,你可曾明白?”敬国长公主不问谢素素,反而问起林乐霜来,且自称本宫,让这氛围变得有些僵。
林乐霜依旧语调平平,像是在说和她无关的事情一般。
“臣女不知,想来谢娘子是指臣女在园门处与谢三夫人谈论佛理之事吧,臣女虽不是信徒,却也知道,信徒重在修身,臣女出于好心,指出谢三夫人修身不当之处,并未有不尊重之意,臣女反而觉得,谢三夫人应当向臣女道谢才是。”
吃过谢三夫人哑巴亏的夫人们都偷偷地笑了起来,谢素素的一张脸变得有些扭曲,还想再说些什么。
一个青色衣衫,身材高挑,端庄大气的小娘子上前,扯了谢素素一把,施了个眼色,谢素素的脸色立即变了,垂眉敛目,不再做声。
林乐霜见状,不免多看了这个小娘子几眼,看谢素素的恭敬之态,应该是谢家大房的女儿谢灵素。
谢灵素前世嫁给了王志为妻,琴瑟和谐,后来谢家势大,将王家挤压的很难看,谢家打算让女儿和离归家,谢灵素却选择弃了谢家,继续跟着王志做夫妻。
她对着谢灵素颔首表达了谢意,对方一愣,也颔首示意。
谢三夫人脸色难看,还是强笑着说:“多谢林大娘子赐教,令我得领悟,幸甚幸甚。”
林乐霜清冷的声音像是金玉相击,“子曰,学而不思则罔,又曰,三人行,必有我师。谢三夫人得到了求学的精髓,让乐霜也深有所感,幸甚幸甚。”
众人哑然,这是林乐霜在警示谢三夫人,虚心求学,多思多想吗?可这话却又说的这么礼貌,让人无法发作。
小娘子好口才,谢三夫人和谢素素和这样的人做对,真是自取其辱了。
谢素素的眼神中闪现出恨意,但迫于谢灵素已经表态,内心再不甘,也只能强咽下。
林玉柔见状,却心中暗喜。
静安师太见爪牙们都得不了便宜,笑着解围说:“今日本是敬国长公主召集我等赏菊,这些讲经之事,宴后也会有,不必急于一时。”
“呵呵,对对,赏菊去,”众夫人们忙都应和。
众人又继续朝着腹地走去,都不约而同地和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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