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的小院子里,埋首研究着蛊虫和蛊毒。
陡然被打断,还真有点不高兴。
“这是什么?”薛神医不耐烦地问满面春风的阿桂。
阿桂将事情说了一遍。
袁仵作这才恍然大悟地说:“神医,原来腊日那天夜里动静那么大是这个原因。”
阿桂:“……”
薛神医:“徒弟又闹出来了什么,让师傅收拾摊子,也没有点诚意,人都不来,果然是人老了惹人厌么?”
阿桂:“……”
袁仵作:“……”
谁敢厌您呢?
薛神医念念叨叨地将布条展开,立即嫌弃地摇摇头,“这是什么烂玩意?人家换下来的药痂也要让我看,不成体统。”
鼻子却使劲地抽了抽。
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手指不由自主地在布条上搓揉起来。
药痂子簌簌地掉在案几上。
薛神医一边揉搓,一边念叨着药名:“白僵蚕、蜈蚣、蝎子、鸡内金、天门冬……呵呵,神了,还有这么大剂量的巴豆。这是谁开的方子啊,真是绝了。”
袁仵作紧张地看着薛神医搓揉着布条。
阿桂的鼻子俏皮地皱了皱,嘴角微微裂开。
薛神医见了这些药痂,果然什么都忘了。
好一会,薛神医才停止了嘟囔。
“这药方子开得好,整个大兴朝,老夫还没有见过这么有趣的药方。这开药的手法实在是太诡异了。太诡异了,绝对不会是中原的手法。”
“若是能见见开药方的人,老夫一定要好好和他畅谈一番,这样用药实在是太霸道了,一般人压根承受不住这样的药方。”
“既能救人,也会杀人。”
薛神医又说了半天。
阿桂这才将林乐霜之前交代的话说了一遍,最后补上一句道:“大娘子说这是西越国的药方,但是用的药物都被懂得中原和西越国医术的人进行了调整。”
薛神医拍了拍脑袋。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不然老夫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接着,薛神医就突然不说话了,静静地坐着不动,如同木雕,眼帘也微微合了起来。
阿桂愣了。
等了一刻的功夫,薛神医还是没有说话,阿桂的脚都站麻了,只好求助地看了看袁仵作。
袁仵作悄悄嘱咐:“薛神医在琢磨药方子,这个样子只怕一时半会不会再开眼了,别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会发脾气的。”
阿桂:“……”
袁仵作也不出声了,捧着脑袋也在想自个的事情。
原本对于薛神医和袁仵作无限崇拜的阿桂,这个时候心里极其的抓狂。
难道说学医学到了神医这个境界,就都是这个样子么?
阿桂忍不住为林大娘子精通医术这件事担忧起来。
薛神医打坐了几个时辰,突然说:“这个药方太霸道,太猛烈,病人长期裹敷此药,虽然不需要通过肠胃饮入,不会灼烧咽喉肠胃,但一样会渗入血中,必然需要清药的法子。”
“清药的地方,一定会留下来药渣。”
“去给霜儿说,老夫要药渣。”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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