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鸣钟城,苏平疆把最好的太医都叫来为贺然治伤,直到太医为贺然敷好药他才带着苏戈等人离去。
苏平疆他们走后,萧霄进来探视,贺然见到萧霄,挣扎着要起身,可稍稍一动就疼的出了一身白毛汗。
萧霄坐到榻边,按住他的肩,皱眉道:“伤成这样还不老实躺着,你要起来做什么?”
贺然咬牙忍过那阵巨疼,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自然是谢萧帅救命之恩。”
萧霄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嗔道:“再乱动你就没命了,我岂不是白救你了。”
贺然想笑一声,可牵扯了伤处,笑到一半就停住了,吸着凉气道:“你听说过有哪个转世天神这么年轻就死的吗?我这煞星可不是说着玩的。”
“好,煞星大人,你快安稳些吧,别真一不小心魂归地府,给天神们丢了脸。”
“哈,我……”
“闭嘴,勿要多言。”萧霄见他额头满是冷汗,轻声呵斥了一声。
“好,我不说,你来说,否则我心中存疑,难以安心。”
萧霄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先命丫鬟替贺然擦去额头的冷汗,才轻声道:“前些天,我安插在武建城的密探回报,说那里似有兵马秘密调出,我想趁机劫了武建,可细查之下,发觉武建周边各城也有兵马调动迹象,这些人马行动隐秘,大多不知去向,只有一路被我的哨探发现了踪迹,是朝迁安而行。
“我当时很是疑惑,调兵迁安其意必在易国,可按理顺国新败,不应再拼出血本强攻易国城池,我当时想派人给你送信,但又怕虚报了军情,是以命人去迁安查看,哨探回报说迁安的余亮反了,白宫博领兵正在平叛,可围城只万余,我心中更加生疑,围城人马与调动数目不符不说,既是平叛本何须这般诡秘?其间定有不可告人之事。
“我立即派人给你送信,之后又想到白宫博既有所图谋,必会严锁边境,我担心信使被捉,所以就带人偷偷潜入了迁安附近的山林,以防不测。谁知其后不久,围城之军竟然与城内叛军合兵一处,悄然潜向宁安,至此我已隐隐猜到白宫博的用意。”
“嗯,这些人做完戏赶着去围堵许统的先锋营了。”贺然苦笑道。
“正是如此,我不敢暴露行踪,绕道赶过去时,许统已被截断后路,许将军查知不妙,屡次想杀回去,可这些顺军虽人势占优,却只是据险而守,不与易军力战,我开始以为他们是要待援军到来,尽歼这支易军,想要趁机冲出去解围时,哨探来报,说发现了易军的大队人马。”萧霄说到此处撇着小嘴,微微摇头。
“唉,那自然是本军师带人自投罗网来了。”贺然羞愧的叹了口气。
“哼,你知道就好,我那时已彻底没明白了白宫博的计策,一边派人点起烽火示警,一边带人从后冲杀堵截许统的顺军,好在是出其不意,顺军前后受敌顿时大乱,救了许统,我向他说明敌情,合兵一处杀了回来,幸好为时不晚。”
“惭愧啊,因我思虑不周,害众多将士丧命,若不是你来相助,易国此番要全军覆没了。”贺然额头又渗出汗珠,这次是因为后怕。
“白宫博此计甚是巧妙,你也无须自责。”萧霄见丫鬟为贺然擦汗时绢帕碰到了他的眼睛,不满的看了丫鬟一眼,接过她手中的绢帕,轻柔的替贺然抹去汗水。
“不过你见烽火即停兵也算难得了,若中了埋伏,恐早就全军溃散了,我与许统再难回易境了。”
贺然喘息了一会,叹了口气道:“我非军师之才,再胡乱当下去,早晚害死易国,明日当向大王请辞,还是回去种田吧。”
“胜败乃兵家常事,你这是何苦来,哪有打了一场败仗就灰心丧气的?”萧霄不悦道。
“可……唉!”贺然有苦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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