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一方,整整有现代的一个体育场大,黑压压的人群片片压着片片,直踮起脚尖后震惊的目光纷纷凝在了一线——明月汐的身上。
视线里,那红衣女子像是一只闲步的猫咪般,从容慵懒,无畏无怯。一双秋水盈盈的目,与明月府家主明月炎对视起来,亦毫不退缩。
如此勇敢、大方的女子,哪里有传闻中一丝一毫的懦弱胆怯上不得台面?
喧哗人群,刹那便安静了下来!
沉寂、沉寂、再沉寂……周围,忽然静得诡异,似乎,连那天地万物都静止了一切活动,都沉陷在了女子带给他们的震惊之中。
连那明月炎和几位长老,也面面相觑,直觉不可思议。
他们以前见到的明月汐,若是遇到现在这种情况,怕是会心急得直直流泪,可这女人,却敢嚣张至此,她真是明月汐吗?
脸色变得最为难看的,自是那明月云。
她那目恍一抬,拢于袖中的手微颤缩,心忽地紧张怦怦跳动了起来。
明月汐,她怎么会突然出现?
只是,半许,明月云便冷静了下来:明月汐说了要将这一切罪责揽在她自己身上的,她来了也无妨。
那废物最是疼爱自己丫鬟蓝儿,如今蓝儿正在自己的手上,明月汐岂会爆出自己的事?
她心稍微镇定下来,只是,见到今日的明月汐气质有了这般大的变化时,那不安的感觉,并未淡去多少。
一会儿之后,众人心神缓了过来。明月炎抓住主题,怒气骂道:“废物,你还有脸出来。昨夜,你竟敢算计六姐,迷昏云儿代嫁入三王府。”他几乎无怀疑的,认定此事的真实性。
众人也被他这话拉过神,这才纷纷开始意识到——那红衣女子,就是那草包明月汐!
肯定了这一身份,他们之前的惊艳随即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片片鄙夷与嗤笑。
气质好又如何?还不是一个不敢露脸,又抢人夫君的下贱女人。
沐景邪再一次见到明月汐,先是一阵错愕,后想起明月云所受的“委屈”,便连冲到明月汐的身边,阴测测的道:“明月汐,现在有了云儿的证词,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本来,他还觉得此事有些奇怪,明月汐那般胆怯的女人,怎么会忽然间敢假冒未来三王妃。但是,他一向信任明月云,在听了明月云的话后,便再不怀疑。
明月汐眸色清魅,悠悠然的抬起,却连一剂眼神都未给沐景邪,看着无人的某一处,道:“原来明月云的几句话就是证词,我们三王子处事的严谨,可真是让小女子敬佩到了骨子里。”她说得风轻云淡,一脸不屑,亦毫无畏惧。
说罢,已经斜过了身,朝着府上最年老的大长老走了过去,并不在意外界无数异样的目光。
“大长老,想必,你识得明月云的字迹,那么,就请大长老印证一下这字的真伪。”明月汐从袖中掏出一张已经被捏得皱巴巴的纸条,便要递给大长老。
明月世家的大长老,是几位长老中唯一一位不那么重视实力,而更重公理的人,为人正直严肃,不做假。
明月云手中的那纸条,正是明月汐派喜婆在她上了花轿要拜堂时传到她手里的,上面写的内容,正是明月云用蓝儿做威胁,让明月汐揽下一切罪责的话。
明月云见到明月汐拿出那纸条交给大长老时,面色乍变。那瞳、一瞪,几乎要凸出眼眶之中;那嘴、一张,几乎可吞下几颗鸡蛋;那手,拢在她的袖中,暗暗发颤——总之,她慌了,更是诧异了!
明月汐,她不是心心念念着蓝儿的安危吗?不是可以为了蓝儿做任何事情吗?
现在,她是想要将自己写的那些威胁之语交给大长老吗?难道,她不担心自己杀了蓝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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