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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监控画面中，就多了湛明的身影。

    湛明单刀直入，直接将被害人的照片摊开给她看。

    “说说你与这个人的关系。”

    顾凝凝目看了一眼照片：“没关系。”

    通常犯罪嫌疑人要求找律师后，无论问其什么问题，都会选择缄口不言。而眼前的女人，还选择对话。

    湛明抓住机会，神情颇为冷峻，身体略微前倾，压低了声线道：“可从你看见他的照片反应来看，你对他，并不陌生。”

    两人四目相对，好似无声的战争。

    针尖对麦芒，不过如是！

    顾凝重重的叹了口气，似乎有些疲累，疲累或许来源于这间压抑而又沉闷的审讯间。导致她真的一刻也不想多待。

    “死者屋里有个穿情趣皮衣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建议调查死者私人生活问题。另外，报警电话我打的，监控可以证明我不是嫌疑人，没什么事的话，我想我可以离开了。”顾凝直言道。

    湛明一怔。

    既然她说的这么直接，他自也没理由多做寒暄，马上质问：“监控显示，你离开的时候死者并没有出事，另外，法医判断死者死亡时间，比你的报警电话至少提前20分钟以上——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顾凝微微压了压身子：“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只是将我看到的，做了如实的阐述——而已！”

    湛明气势不做让步，步步紧逼，声线压的极低冷道：“居然能‘看’出来死者会出事？那能不能告诉我，你还能看出来什么？”

    顾凝微微眯眼，漆黑的眸子带着审视的注目：“我看出来你配不上制服肩章的级别，你甚至浪费了黄金时间调查罪案，如果你现在去调查死者私生活方面的特殊癖好，你可能已经破案了。

    死者住在别墅区，小区监控有很多，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出来，你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凶手就在他房间里，但是监控没有发现，说明死者对名声很看重，不想被人发现，所以你该好好的询问一下小区的物业，为什么凶手可以凭空进出业主的别墅。

    ——可你！为什么一定要死咬着我不放？”

    “因为你在撒谎！”

    湛明正色道：“昨晚8点36分，死者停车，随后下车步行回自己的别墅。期间，你与死者同屏出现在监控视频中，且属于一直紧跟状态，并一路紧随到他的别墅门外，然后，你与他发生了争执。死者很生气，将你大力推开，摔门进了别墅——

    湛明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封闭的空间中，赫然传来一声巨响，惊得记录笔录的警员打了一个机灵。就听湛明呵道：“如果你们不认识！那你为什么紧跟他回了别墅？为什么会有‘情侣式’的争吵？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有特殊癖好的？”

    顾凝蹙眉，‘情侣’两个字入耳，实在是刺耳至极！

    “你对我的诬蔑，我可以不做追究。我现在在郑重的说一次，人不是我杀的。也请你不要在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所有狡猾的凶手，都不会轻易承认自己杀过人。不过我们既然能‘请’你过来，那便表示我们已经掌握了一定的证据。你还年轻，有些话，如果我先说了，那对你的意义可是不一样。我劝你最好衡量一下得失，老实交待。”

    “我要求给我的律师打电话。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顾凝说完，抬手捏了捏眉心，接连无视湛明的几句问话后，面无表情的静坐着。

    湛明微微眯眼，摁压着指骨‘咯咯’作响，最终起身离开了这间审讯室。

    “通知所有人开会，重新梳理案情。”

    “是。”

    刘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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