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已做好万全准备,却没想到中途会出现璟王之死的事情。”
韩彦青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只能认真倾听,揣摩着这位新任太子的心理。
见他还一脸懵懂,欧阳骁只能将话说的更明白些:“璟王年少有为,曾两次出征平定漠北战乱,多年来更是在军中立下赫赫威名,他对于我苍夏王朝而言,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然而,他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了几分戏谑:“但他如今已是个死人,纵然他再有本事,也不会再从坟墓里跳出来守卫我朝边疆吧?所谓‘居安思危’,我想韩大人应该明白。”
韩彦青恍然的点点头,冲欧阳骁投去赞叹与钦佩的目光,道:“殿下远见,韩某自愧不如,多谢殿下提醒,微臣自当多加留心军中事宜及边关动态,定不会让周边那些小国有可乘之机。”
“虽说北戎王姜成已对天起誓永不再犯我朝边境,但那时他多半是怕再起战事已然会败在老对手欧阳璟的手中,而西边的浣月国也向来对我朝虎视眈眈,不过是迫于欧阳璟在边关的威名而不敢有秋毫进犯。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欧阳骁缓缓起身,负手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幕,沉声分析着如今严峻的形势。
偶有夜风吹起他的黑发白袍,恍若天上谪仙一般,那么的出尘绝世。
只是,当他转过头来看向屋内时,亮若星辰的眼眸中满是摄人的冷意,令人忍不住后背生凉,心中竟生出一种急切想逃离他的冲动。
明明是那样漂亮得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物,竟然会有如此独特凛然的气质。
他慵懒的倚在窗边,挑眉看向韩彦青,道:“韩大人升任兵部尚书,有多长时间了?”
韩彦青不敢含糊,起身恭声回答道:“已有快一月的时间了。”
“那军中将士的状态可有恢复?关于璟王之死的流言是否已经平息?北方及西域的边关情况又如何?”
欧阳骁一连串的问了三个问题,让韩彦青刚平静的心情又骤然紧张起来。
他虽升任兵部尚书前对军中事务有所了解,但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升任的喜悦劲头还未散去,他还有许多应酬需要参加,根本没有时间去了解西域的边关防守情况,更没有心情去为了那无聊的几句闲谈碎语而花费时间与精力。
所以,待欧阳骁发问后,他支支吾吾得说不出话来。
见到他的反应,欧阳骁倒是没有半分恼怒的表情,只是信步走到他的面前,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倾过上身贴在对方的耳边,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韩大人,你失职了。”
轻飘飘的几个字,却如同一道霹雳一般,打得韩彦青全身一震。
他颤着身体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求饶道:“殿下请恕罪,微臣一时间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些问题微臣即刻就去弄明白,断然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说着,他连磕几个响头,就要急匆匆的离开去办事。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欧阳骁长臂一伸,轻笑着握住他的肩膀,道:“诶,不急不急。”
韩彦青满脸不解的被他按回到座位中,只听欧阳骁继续说道:“小王只想问韩大人一句话,兵部尚书这把交椅,你究竟想不想坐得更牢靠一些?”
见到那双清冽的眼眸中露出深邃的目光,韩彦青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缩着脖子点点头,哑声道:“自然是想。”
“那眼下小王手中有一套法子,可以保韩大人仕途坦荡,不知韩大人愿否一试?”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邀约,韩彦青纵然再傻也能听得出来,他看着欧阳骁似笑非笑的神情,下意识的有些犹豫。
也许,前面是万丈深渊也说不定。
见他竟然有几分犹豫,欧阳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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