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臣依然可以稳坐高位的原因。
但关于张庆廉所说的最后一事,老皇帝有些疑惑不解,他摆手示意众人起身,问道:“爱卿所说挖棺掘墓,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子要挖谁的墓?”
那一瞬间,老皇帝想到的是已经逝去近半年的慕容皇后,毕竟欧阳骁一直为当年母妃之死耿耿于怀。
但转念一想他还是否定了这个想法,如今自己还是皇帝,欧阳骁再痛恨皇后也不会如此不顾及自己的存在。
张庆廉起身后,便将方才在宣和殿所发生的事详细的讲给了老皇帝,见到崇成帝的花白眉头越拧越紧,他轻叹道:“璟王英年早逝已经令人唏嘘不已,昔日下葬更是百姓夹道跪送,可见璟王在民间的影响力之大。”
“张大人所言甚是,”礼部尚书孙慎也站了出来,继续分析道:“璟王已经去世,即便有过错也应该从轻从缓,更遑论璟王为人一直坦荡,为国尽心竭力。若太子无故掘人坟墓,令死者无法安眠九泉,只怕会引来民愤、民怨。”
他们所分析的确实有道理,崇成帝自然也明白此事的严重性,但此刻更加困扰他的不是该如何阻止欧阳骁,而是为何欧阳骁会变成今日的这种模样?
而这个问题,不止困惑着老皇帝一人,同样也令许多朝臣感到疑惑不解。
从前,欧阳骁是风流倜傥、向来云淡风轻不理政务的闲散王爷,为人风雅在全京城都是出了名的,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这个俊雅王爷变得阴鸷、偏执,做事狠辣无情,令人不寒而栗。
难道权力真的有如此大的力量,竟然能蛊惑人心至此?
但欧阳骁分明已经拥有了一切,只要等到老皇帝殡天,他就是苍夏王朝正统的皇帝,他就能名正言顺的拥有这大好江山,他为何还要如此暴虐残忍,非要掘人棺木、失掉民心呢?
傍晚时分,欧阳骁正在交泰殿内独自吹笛,笛声凄切婉转,听起来很是悲凉。
笛声戛然而止,大殿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小太监有些冒失的小跑进殿,来到他身前回禀道:“启禀殿下,圣、圣上驾到,龙辇已经到了交泰殿外了!”
“哦?”欧阳骁修长的眉微微上挑,清秀绝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戏谑的笑容,他将白玉短笛收进袖口,慵懒地伸出胳膊令小太监将他扶起来,他款步走下短阶,伸手敲了一下小太监的额头,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小太监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何紧张,他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垂下头退到欧阳骁的身后。
欧阳骁拂去衣摆上的尘埃,踏出交泰殿的门槛,正看见走下龙辇的崇成帝,他跪地叩首问安,显得很是从容,似乎早晨在崇德殿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
老皇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绕过他走进了大殿,见到殿内紫纱罗曼,他微微蹙起了眉头,觉得如此布置倒有些像女子的香闺,他不由得回身看了一眼仍在院中跪着的欧阳骁。
那一回眸,他又想起昔年与容妃的那段深情往事,不禁又是一叹,心想若是容妃看到他们的儿子今日竟是如此心狠手辣、表里不一之人,怕也要心寒感慨吧。
崇成帝收敛起心思,偏过头瞥了一眼身边的赵炎,对方立即会意,走到殿外欧阳骁的身旁,恭敬的说道:“殿下,圣上在传您进去呢。”
欧阳骁抬眸对着赵炎清浅一笑,道:“多谢赵公公提醒。”
说完,他起身走进了交泰殿,走到崇成帝的面前,恭敬的垂手站立,道:“看父皇的气色已经好了好少,只是春寒料峭,冷意未减,父皇还是要多多保重龙体。”
崇成帝却并不领情,坐在椅子中冷冷的打量着他面前的欧阳骁,道:“若你能令朕少费点心,朕的身体会更好。”
欧阳骁早已预料到皇帝此番的来意,所以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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