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欧阳骁微微眯起了眼睛,沉声道:“为什么?”
“虽然你饱读诗书,论风雅不输于璟王,但论谋略、才能,你却比不得璟王,最重要的一点,身为人君必须有容人之量,若像你这般刚愎自用、阴鸷无情,只会成为一个荼毒天下苍生的暴君而已。”
老皇帝轻叹口气,目光突然变得柔和了几分,他看着欧阳骁摇摇头,真切的说道:“骁儿,朕念在大错还未铸成,饶恕你这一次。你切莫再徒生是非,好好处理平常的政务,朕相信你会成为一名千古明君。”
“明君、明君……”
欧阳骁反复呢喃着这两个字,对上老皇帝柔和且充满期待的目光,他突然苦笑出声,问道:“难道父皇以为,儿臣真的稀罕做皇帝?”
听到这句话,崇成帝的眼中浮现一抹惊讶的神色,似乎有些不理解欧阳骁为何有此一问。
欧阳骁长眉一挑,欺身上前附在皇帝的耳边,轻笑着说道:“我苦苦设计上位,不是稀罕你的皇位,而是……我要将你一辈子的心血,毁的一干二净!”
他的声音轻的近乎飘渺,却有一种格外摄人的力量。
崇成帝不敢置信的偏过头,看着眼前陌生不已的儿子,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寒意,也许是他多年对欧阳骁的刻意疏远,竟然造成了他对自己如此深切的怨恨,竟要搭上整个江山对自己进行报复。
欧阳骁直起身来,后退两步,看清楚崇成帝脸上阴沉且惊讶的表情,他满意的勾起了嘴角,道:“明日我要亲自去璟王墓监督掘墓事宜,此事毕竟晦气,父皇就不必再管了。”
崇成帝见他仍然冥顽不灵,他不禁怒火又起,指着欧阳骁怒道:“方才朕那番好言相劝真是白费口舌,你这不肖之徒,朕、朕要削了你、你的摄政之权!”
听到这番话,欧阳骁倒是没有多么强烈的反应,只是长眉一挑,笑的一脸张狂:“好啊,儿臣恭候父皇的旨意。只是,儿臣想也许您没有机会开口了。”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冷笑着走上前去,看着老皇帝的脸庞,道:“父皇,您龙体不适,该是时辰吃药了。”
看着他手中的那个瓷瓶,崇成帝意识到他的目的,立即挺直了腰背强硬的咬着牙,怒视着欧阳骁的脸庞,不肯张开嘴。
欧阳骁面露狰狞之色,他来到崇成帝面前,沉声道:“当初您属意璟王为未来的君主,就从没有把我当成您的儿子,但如今我仍敬您一声父皇,这已经是儿臣所能做出最大的容忍。”
话音未落,他挥手在崇成帝的后颈处挥了一掌,将老皇帝打晕后,他强行将崇成帝的嘴巴掰开,从瓷瓶中倒出一粒药丸喂了老皇帝服下。
等到处理完一切事宜之后,欧阳骁才唤来一直守在门外的赵炎,道:“圣上突然发病,快去请太医来!”
赵炎见到老皇帝晕倒在座位里,心中一沉,赶忙跑去太医院,亲自请来了太医为皇帝诊脉。
而在等待太医到来的那段时间,欧阳骁也在经历着内心的斗争,他本想着加大剂量,直接将晕厥中的老皇帝置于死地,但另一方面他也有些犹豫,毕竟他不知道传国玉玺和调动兵马的虎符究竟藏在何处,若真的直接除掉崇成帝,恐怕他会被世人加以诟病。
虽然他并不在乎世人的议论,毕竟他连挖坟掘墓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但是若没有传国玉玺和虎符,那么他就无法稳坐皇位,到时候做起事情来就会平白产生许多障碍。
思及此处,欧阳骁看着晕厥中依旧拧着眉头的崇成帝,终究还是收起了手中的瓷瓶,静坐在一旁等候太医的到来。
经过一番仔细的诊断,太医得出了结论,称皇上是由于过度忧思所引发的晕厥,只要经过精心调理就可以清醒过来,只是具体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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