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欧阳骁如此笃定、信心十足的模样,其余大臣也不好置喙,只能跪地高呼“殿下英明”,以表忠心与支持。
等到回声逐渐消散于大殿之内,跪在群臣之首的宰相陆铭章站了出来,他白发苍苍的跪倒在大殿之中,声音缓慢却异常清晰:“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圣上情况日渐衰微,太医也并无任何唤醒圣上的把握,民心不稳,微臣斗胆请殿下继位大统,匡正纲纪、以正民心。”
此言一出,许多朝臣亦跪地叩首,高呼:“请殿下继承大统,以安民心!”
平日里反对欧阳骁霸权统治的户部尚书张庆廉等人看着周围的同僚陆续跪了下来,表情终于从冷淡不屑变得有些松动,最终也只能妥协似的,不情愿的跪地叩首,请求欧阳骁继位。
欧阳骁看着跪了一地的大臣,耳边回荡的尽是他们请求自己继位的呼声,得意、骄傲的情绪如一滴微小的水珠,缓缓滴落在心海之中,引起一阵水波荡漾,最终缓缓的涤荡开来,化为清秀面庞上的一缕微笑。
他缓缓的伸出手,一旁的小太监见状立即上前,恭敬的弓着身子扶着欧阳骁从宝座上站了起来。
虽然他身上的素白锦衣满是暗红色的血迹,整个人的装束也显得比以往颓废憔悴,然而此刻的欧阳骁却浮现出一抹比平常都要耀眼的笑容。
居高临下的望着大殿之中的所有臣民,不管他们是虚情假意,还是阿谀奉承,但此刻他们都不过卑微渺小的如同脚下的蚂蚁,他主宰着他们的命运,并且即将主宰更多人的命运。
生杀予夺,这天下唯有他欧阳骁说的话才是正统。
嘴角的笑容逐渐变得张狂起来,此刻的欧阳骁眼中满是凌厉之色,他单手负在背后,一手按着旁边太监的胳膊,神色倨傲的看着殿中的人,薄唇轻启,一字一句的说道:“顺天应命,我自不推辞。”
话音落地,紧接着是众朝臣山呼英明的口号。
只不过,欧阳骁坚持不举行登基大典,他的意思很明确,是要等待皇帝殡天之后才会举行仪式,所有人不敢违抗他的意思。
三日之后,欧阳骁继位的旨意昭告天下,改年号为“容和”,取盛大和谐之意,而他也有了自己的帝号——崇武帝。
在欧阳骁即位后的第二天,一辆以红色纱幔装饰的马车从皇宫一处偏僻的角门缓慢驶出,其后还跟着几辆装有金银珠宝的货运马车,在几串鞭炮的响声中,马车排成一列驶出了京城,向着西南方向进发。
而马车里一袭红妆的柳倾桐,手脚被缚呆坐其中,晶莹的泪水顺颊而下,最终滴落在殷红的嫁衣之上,不见了踪影。
在马车颠簸之中,她的心神也跟着摇晃到了天际,从今往后等待她的,不是欧阳骁口中的荣华富贵、幸福自由,而是漫长无止尽的折磨与羞辱。
当看到欧阳骁继位昭告天下的告示之后,乔装打扮成柴夫的月黛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与愤懑,急忙回了他们暂时安身的住所,将他的所见所闻尽数告诉了大家。
闻言,欧阳璟和柳倾城倒是没有多少惊讶之情,而崇成帝则更是一副预料之中的反应,他苦涩的勾起了嘴角,道:“他早就盼着朕早日殡天,如今这样也好,他登上了帝位,戒心或许会小一点,我们的计划或许会进行的更加顺利。”
说完,他突然弓起身子剧烈的咳嗽起来。
欧阳璟见状立即走到崇成帝身边,运气内力将手掌抵在他的后背上,为其缓缓输送真气以暂时压制他体内的余毒。
体内的痛楚顿时消减不少,崇成帝连忙摇晃着手想要拒绝欧阳璟的帮助:“朕的身体向来如此,你不必为朕耗费心力了。”
“不碍事,一切以龙体为重。”
欧阳璟说着,又连输了一会儿真气,待崇成帝的身体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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