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会担心,但我却不想让你更加担心,所以只能对你隐瞒了其中的一些事。若是牺牲我一个,就能换来所有人的自由与安宁,我愿意自缚双手任人宰割,因为那样值得。”
“你真的以为,欧阳骁就单纯的只是想要杀了你一个人吗?”
柳倾城的眼中突然有晶莹的泪水充盈,她忍着鼻酸,强力镇压着内心汹涌的情绪,道:“他想要的是报复所有人,他要看到所有人都痛苦,他要亲手摧毁所有人的希望,难道经过这么多事,你还是看不明白吗?”
“我懂,这些我早就看透,所以最开始的时候我就曾经警告过你,不要和欧阳骁有所往来。”
欧阳璟点了点头,他偏过头,认真的看着柳倾城含着眼泪的眼眸,道:“只是我和皇上一样,都曾希望他能悬崖勒马。”
毕竟是曾在一起成长的人,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上众叛亲离的错误道路,他会为欧阳骁感到惋惜。
但是,这并不代表纵容,他知道一次次的退让只会让欧阳骁变本加厉,所以他必须要站出来,站到欧阳骁的对立面,抽出长剑与他进行殊死一搏,才有可能会阻止他继续错下去。
这也是他愿意冒险被捕的原因,欧阳璟知道,只有令欧阳骁完全卸下戒心,才有可能给予他更为沉重的打击,他才有可能带着欧阳溪、月黛等人逃出生天,才有可能令局面有转圜的余地。
他伸出手为柳倾城擦去眼角的湿润,嘴角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道:“庆幸有你和妙玲在暗中相助,我们现在不是很安全、顺利的逃出来了吗?欧阳骁也自认为他已经掌握了天下大权,事情如此顺利,为什么要哭?”
柳倾城抬起手,用袖子狠狠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苦笑道:“是啊,我为什么要哭?我根本就是瞎担心,反正你自己一个人也会挺好的,我干嘛整天为了你提心吊胆的?”
知道她是在说气话,欧阳璟伸出长臂,强硬的将她重新搂入怀中,道:“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有所隐瞒,害你如此担心,都是我的错。别在生气了,好吗?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柳倾城不是会轻易掉眼泪的人,然而她却为了身边的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像个柔弱不堪的孩子一样伤心难过,最重要的是,她听到他的解释之后,根本没办法真正对他生气,这让她感觉非常无力。
是的,一种强烈的无力感吞噬了她。
或许,爱情就是有如此神秘的力量,会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就有了弱点,有了无数次想要割舍却根本无法狠下心来的无力感。
她趴伏在欧阳璟的怀中,抽动了两下肩膀,没好气的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说道:“我饿了,要吃鸡腿!”
欧阳璟闻言淡淡一笑,他将兔腿扯下来递到柳倾城的鼻尖晃了一圈,宠溺的笑道:“鸡腿没有,倒是有兔腿,你吃不吃?”
见柳倾城只是嘟着嘴巴不肯与自己讲话,他故意收回了手,叹气道:“既然你只想吃鸡腿,那便暂时委屈你的肚子一晚上,明天到了有烟火的人家,我再去给你讨鸡腿吃,这只野兔我就独自享受了。”
说着,他就作势将那香喷喷的兔腿往自己的嘴边送。
柳倾城笑着捶了他一拳,上前抢过了他手中的美味,没好气的说道:“那我只能委屈一下,尝尝你这村野匹夫烤的野味了。”
“我是村野匹夫,那你岂不是成了乡村山姑了?”
欧阳璟淡笑着倾过上身,捧着她的脸庞,偏过头用嘴巴从她手中的兔腿上撕下一块肉,送到了她的唇边。
柳倾城含着笑作势躲避,但男人的侵袭带着不容拒绝的野性与霸道,那块肉最终消失在两人胶着的唇齿之间,唯有浓郁的香味证明它曾经存在过。
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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