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听,感到这声音甚是熟悉。待听清是刘婆骂人,不由勃然大怒。
叶行远疾步冲进村中,一路跑一路大喝,“刘婆!你安敢欺人?叶行远在此!”
刘婆吓了一跳,有半句话噎在喉咙口,面色涨得通红,不停咳嗽了几声。只见叶行远握着拳头劈面而来,难免胆怯,退了两步道:“原来叶公子你回来了......”
不由得心里犯起了嘀咕,不是说去府城考秀才么?怎么不到腊月便回?难道是打算过了年再回府城?这也未免回来得太早,就这怠惰性子,恐怕也考不中秀才!
小山村消息闭塞,黄典吏知道恩科已经结束,家中没有童生的小村居民,却连朝廷举办恩科都未必知晓。
叶行远又是没几天便匆匆忙忙赶回归阳县,此时秀才名单估计刚到县里。黄典吏都未曾知晓他中或未中,而且黄典吏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第一时间来知会刘婆。
刘婆想起黄典吏对自己的承诺,又想起儿子吃上了官家饭,腰杆不觉硬了两分。再看叶行远身边没有那位敢打人的女汉子在,胆气再壮几分,只嘀咕道:“叶公子去了府城几日,气焰越发盛了!我自管教儿媳妇,又与你何干?”
叶行远暂时懒得理她,叶翠芝听到兄弟的声音,开门迎了出来。叶行远先将包袱和礼物交给了她,又摸了摸霞儿的头,低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叶翠芝摇了摇头,只惊惶道:“弟弟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府试之前,都要呆在府城么?”
她这时候想着的还是弟弟的前程,自己在村中受些委屈算得什么,只要弟弟能科场得意,还怕没有自己的好日子过?纵然是弃妇下堂,大不了离乡背井,带着女儿依托弟弟,这日子也尽可过得下去。
刘婆凶猛,刘敦又是个懦弱的性子,虽然他当了捕快之后,这一阵还偷偷来看过女儿几次,也算是良心未泯。但终究是个怕父母的货,不能当门立户,叶翠芝早已心死。
叶行远笑道:“回来自有缘由,总之姐姐不必担心,你先带着霞儿进屋去,让我料理掉这刘婆,再来与你说话。”
如果叶行远是童生身份,在这乡村之中或许还得顾忌几分。但如今他是堂堂秀才,府试案首,若在这潜山村之中还嚣张不起来,也就枉担了这天子门生的名号。
其实叶行远还记着一个仇,当初他社学突围,正春风得意之时,就是刘婆堵门泼妇骂街,让他承受了人生第一场惨败......要不是欧阳紫玉突然出现,出手打跑刘婆,挽回了他几分面子,当真就只能龟缩不出了。
如今他发现清心圣音神通,可以用于骂战,身怀屠龙之技,正拔剑四顾心茫然,居然有人不开眼来挑衅,岂能不用?
叶翠芝还有心担心道:“你是读书人,可不能不顾读书人的体面,不要与乡间泼妇一般见识......”
叶行远点头,“这我自然省得。骂人是读书人的雅事,岂能算是骂街?姐姐只管放心,带着霞儿去吃点心,且看我的手段。”
他将叶翠芝和霞儿哄回了屋,这才冷冷的转头面向刘婆,责问道:“听说你们刘家又勾搭上了黄典吏?那刘敦当了捕快,你就不想要我们这们亲戚了?还是得了别人授意,才敢来欺负我姐姐?”
经历了府城诸多变故,又见识了张知府等高人的手段,不得不说叶行远的眼界也开阔了许多。许多小事不用亲见亲闻,略一思索,便能推断个七八分。
黄典吏深恨欧阳举人和叶行远,他都敢去找举人府的麻烦,还试图带走欧阳紫玉,对叶行远自然更不会客气。只没想到这人手段下作到这种地步,即使叶行远躲去府城,他还要找妇孺的麻烦。
“哎哟哟!”刘婆叫唤一声,拿着花帕子捂住了嘴巴,尖刻道:“叶公子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刘家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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