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张小青发现在外的捕猎队抓回的猎物少多了，而且是活的多，死的少，石药又下令少杀圈养的动物，以至于族人总有些吃不饱，便问石药怎么回事。石药长老结结巴巴的地向张小青解释，这是各个氏族约定的习惯，什么大山刚刚变青的时候（春天）少打猎，果树结果的时候（夏天）不杀带幼仔的猎物，大山变黄后（秋天）任意打猎，现在已是“大山开始变青的时候了”。张小青明白她的话中意思，春天，传统习惯是尽量少杀生，因为春天是个繁衍的季节，如果过分捕杀猎物，到秋天的收获就会少。本来去年收获了大量的植物块根，是准备在春天时节食用的，结果被有巢氏族人抢光了，石药只能按族人的人数安排食物，尽量少杀生，特别是不杀怀孕的动物。而在外的捕猎队圈套住怀孕的动物，则会放生，每个成员用弓箭捕杀到一定数量，就不再把箭射向动物，所以捕回的猎物就少了。

    现代社会没有这些看似愚蠢可笑的约定俗成，滥捕滥杀加上滥砍滥伐，导致许多物种的灭绝，在紧急状态下各国制定了保护野生动、植物的法律，但还是有偷猎、偷伐行为的发生。相比之下，这些淳朴的原始人，没有法律的约束，仅凭着共同的约定，就自觉遵守自己曾经的誓言，知道过多向大自然索取的后果，他们这种“傻瓜”行为，反过来说，应该叫大智若愚吧。他想起以前听过的一个故事，说是爱斯基莫人打猎之前，总要请巫师作法，把骨头就在火里烧，看到骨头开裂的方向，就是打猎队出发的方向。世人皆以为这些爱斯基莫人迷信而且太愚蠢，以前的经验早就存在猎人心里，哪里由骨头开裂的方向来决定？多年后，爱斯基莫人居住的地方，猎物还是那么多，可是由聪明的猎人自己决定去最多猎物的地方打猎的区域，猎物大大减少了。这就是自然法则，爱斯基莫人用随机原则迎合自然法则，而聪明猎人则破坏这个自然法则，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愚蠢？真的说不清！

    张小青不强迫石药改变她的观念，只说要保证大家不挨饿就好。

    张小青手里的粟谷大概有两百多斤了，不能吃，要做种子的，木青还可以从其他部落那里换到少量粟谷，去年天旱粟谷产量少，各部落都不多。妇女们的采集收获略有起色，因为春天来了，可以挖到鲜嫩的野菜，算是略补食物不足的缺口。

    张小青为自己的子民们没有吃饱，多次在众人面前自责，族人们反而安慰他，像这种日子已是很好了，以前每到大山重新变青的时候，都是要饿死人的，今年还没有人挨饿呢。再说以前族人的习惯是一日两餐，现在族长让族人们一日三餐，这是神仙日子啊！

    张小青的陶器制作经过多次失败，终于取得成功。

    土力、土巴是两母子，追兔子不小心打翻了族长的“泥巴坯”，被调来跟着族长做泥巴活，很快她们两就尝到族长做泥巴活的苦。初春时节天气乍暖还寒，手指伸到泥水里不停的揉，两只手都快麻木了。泥水调稀了成不了形，调得太硬更粘不起来。一个二十八岁的寡妇带着一个十二岁的男孩，跟着一个半桶水陶匠（就是族长啦），在冷冰冰的泥水里干活，捏出许多砂锅、平锅、水壶、水缸、陶碗。。。。。。这“泥巴坯”被太阳晒了，开裂！被大风吹了，开裂！许多做好又开裂的“泥巴坯”又被族长扔进水里，重新来过。两母子不知道族长到底要干什么，只知道跟着族长做就是了！等这些“泥巴坯”干透了，两母子以为这就大功告成了吧，但是族长又领着“烧窑”，把这些“泥巴坯”围放在窑壁，中间是火口，从窑底不停的烧火。整整烧了一天，隔天窑洞变冷了，拿出的“陶器”一看，有的开裂，有的变形，还有的是脆的！族长生气的把这批“陶器”全部打个粉碎，然后再烧下一批。这回他在窑壁上修理出许多条“通火道”直伸到窑：“你们常常问我为什么要受这么多苦做这个陶？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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