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有些有水族人心里想着杀光男人抢女人，神不知鬼不觉，听了这话也打消了心思，因为许多部落都知道张小青一行来到有水族，杀了人也会泄露。如果让张小青一行空手而归，一路宣传下来，白鲨鱼的臭名就远扬啦。

    有水族重要有人物都在想一个问题，这个年青人，不简单！

    白鲨鱼哈哈大笑：“那你想拿什么宝贝来换我们的海砂？”

    张小青看那边的菜还没有煮熟，得拖时间。他从身后木三的背包时拿出那块龟甲，放在白鲨鱼面前地上，在火光照耀下，上面的人儿随着龟甲的晃动，仿佛一耸一动的动起来。白鲨鱼看了直笑，转身递给了他弟弟白虎鱼，白虎鱼见了也笑，顺手递给旁边的人，那人也笑得嗳味，一路传下去，众男人都嘿嘿直笑。白飞鱼抢来一看，脸一红，又扔给其他人。

    “我在海边捡拾到一只海龟，杀了它吃完以后，发现它的内壳上有这个图，想想这也算是个宝，我也不知道值多少海砂。众位随意给吧，我都乐意。”

    “我那里有一藤篮子海砂，愿意跟你换！”一个大汉笑说。

    “好！我只要收到你的那篮海砂，这个宝贝就归你了。”看过那块龟甲的人听了这话，都为张小青挽惜，这是个神物啊，因为石头不能刻上龟甲，就算能，也不能这么清楚。再说了，过得四、五次月亮变圆的时间，大水边随便就能捡一大篮子“海砂”，可这神物，几百个大山变绿的时间都遇不到。这人，是否傻了？

    那人一听，怕张小青反悔，又怕别人出更高的价。转头（不远，几十步就是他的窝棚）就去拿了一大篮海盐来，互相交换后，那人嘻嘻哈哈地与一群人欣赏，不少人在恭贺他，让他得意洋洋。

    张小青看那篮子应该是采集海贝的敞口篮，装的海盐恐怕有二十多斤重，第一桩生意成交，气氛缓和许多。木四则把“海砂”拿回放到神母族人坐的地方，三女都有些惊喜――那块龟甲三女都看过（当然是没刻上春宫图前看的），居然换了这么多“海砂”。想到那个海滩上还有好多片龟甲，三女恨不能多带几块过来。

    众人再吃喝一阵，张小青再拿出一个子弹壳来（打死那只老虎后顺手捡的），放到嘴边吹了吹“嘘嘘”作响，说道：“有天下雨打雷，在雷劈的地方捡到这个东西，很硬，吹着还响，各位先拿去看一看。我也不知道值多少海砂，众位随便给。我乐意！”

    那子弹壳在有水族人中传递着，有人也吹“嘘嘘”作响，这个东西真的没有人见过。

    有了前车之鉴，立即有人站起来说：“我出一篮子海砂！”

    “我出两篮子海砂！”

    “我出三篮子海砂！”白飞鱼站起来说。她一出面，没有人再跟她抢。那个东西放到她手里时感觉很精巧，值！

    那边的神母族人心里乐开了花！很快有人抬来三篮子海盐给他们。这时，锅里的肉开始发出浓浓的香味，有水族人相信，发出香味的东西肯定是个宝，只是不见张小青要换那个东西的意思。而张小青看时间要等到肉烂还差得远，好戏要留在最后么。

    张小青示意身后的木三，让神母族人抬出那只装在帆布里的老虎尸体。

    死虎放在篝火旁的地上，安详沉静地躺着，不怒而威。有水族人沸腾了，老虎是见过，见了就逃跑，怕得要命，偶尔能打到，也是血污斑斑、破皮烂肉。现在这只虎，完整，干净，仿佛还是活的！众人上去摸着、检查着、品评着这只虎。

    有水族人都在等，看那个“傻子”怎样卖这只老虎。

    “这是一只神虎，身上带有神的灵魂。我要是交换得贱了，恐怕对不起神灵，上天一定怪罪我污辱神，要是我交换得太贵，又对不起有水族的朋友。所以我割了这老虎，零卖！”

    众人轰然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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