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轻轻颤动。
“你怎么摔跤了?“她问他。
他愣愣的看着她,没有回答。这时候灯铺的伙计已经追了上来,拳打脚踢的招呼在他的身上,他忍着痛,可是眼睛却片刻都没有离开过她。她仿佛带着光芒,将他的目光紧紧吸附。
“爹,让他们别打了,他是个孩子……“女孩焦急的扯着她身旁模样英挺衣着富贵的男子。
男子点点头,对那伙计说:“小孩子就算了吧,你若是要银子我陪给你就是。“
那灯铺的伙计一看那男子,立即唬的低头道:“哎哟,我不知道原来是沈大老板,不敢,不敢……“
他的目光落在那女孩的脸上,惊叹道:“令千金真是越发的好看了!“
沈亭山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小姑娘将那盏落在地上的莲花灯搁在了他的手里,说:“花灯会每个人都应该有一盏灯,你喜欢它,就拿着吧。“
他呆呆的看着小姑娘白玉般的手指,再看看自己黑不溜秋的手,他都不好意思去接那灯。
“清荷,走,那边还有许多好看的灯!“
“爹,咱们往那边去!那边好多人!“
他这才知道那个天仙一般的女孩子原来就是沈亭山的掌上明珠沈清荷。
他也这才知道,她若是那天山上的白雪,他就是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污泥。
可是,就是这样,他依然跟了过去,悄悄的跟着他们二人,看到他们在庙会在闲逛。
他们逛到了一个摊子,那是一个专门为闺秀们设的摊子,琴棋书画才艺舞蹈皆可以展示,但凡获得喝彩的,都可以得到奖品。
“爹,我也要去玩耍!“
“好,小心点。“沈亭山宠溺的看着女儿。
此时的沈清荷才七八岁而已,玩性正浓,她琴棋书画各种技艺的老师很多,而且都出自名家。但是此时上去弹琴作画的女子多了,她觉得没什么意思,想起最近坊间流行的舞蹈,便上去跳舞去了。
她将身上的貂皮给了侍女,身上穿着的乃是南海所出的蛟绡,冬暖夏凉,十分轻灵,乐声响起,那是一首最近凌州流行的《凌波曲》,大户人家许多女子都有学习。
只是,她的身形是如此轻灵,犹如一只飞燕穿梭飞舞,灵动美丽,让人应接不暇。当她旋转的时候,身上的雪白纱衣层层散开,犹如千瓣莲花盛放,美的不似人间之景。
一曲舞毕,众人都看得呆住了,半晌,才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他那年十二岁,第一次知道,原来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姑娘,虽然,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姑娘……
那一幕,那一刻,深深的印入他的脑海,恐怕穷尽一生,他都不可能会忘记。
他想努力的在凌州活下来,虽然她在云上,他在泥里,他什么事情都做,跑腿,打杂,苦力,可是即便这样似乎生活不想让他活得体面一些。
因为父亲赌博,本来就没钱,现在更是负债累累,母亲没日没夜替人洗衣赚钱还债,结果落得积劳成疾,累死没有钱医。父亲被人逼债,他和弟弟被抵债进入了赌场做活还钱。
见到父亲最后一面的时候,他已经被赌场的打手打得浑身是血只剩下一口气。
他痛恨父亲,更加痛恨赌场,可是让人讥讽的是,他却必须靠着赌场才能活下去。在这里,他练就了别人没有的本事。在这里,他充当赌场老板的傀儡让他日进斗金。
再到后来,他已经打出了百战百胜“赌圣“的名号。
甚至后来,他自己也开设了赌场,金银满仓。
他志得意满,在沈家大小姐及笈的那天亲自挑选了厚礼送到了沈宅,他并没有想太多,只想着或许可以再见沈小姐一面。可是,他的贺礼却被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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