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乾取了自己随身带的白玉盒子,道:“这是上好的创伤药,白玉膏,我先替你擦了,剩下的你自己留着。你一个女子,倘若脸上留下疤痕,以后怎么是好?”
他坐在她的对面,手指上的薄茧轻轻摩擦在她的脸上,那药膏带着淡淡的清香和凉爽,伤口抹上了药膏以后,就没有方才那么火辣辣的感觉了,的确舒服很多。
沈清荷安静的坐着,却发现他浓黑的剑眉不自觉的微蹙,手情不自禁的捂向自己的腹部。
“是怎么了?”她担心的问。
“没事的,就是……旧伤复发。”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抬手时,发现手上有些湿润,带着鲜红的颜色。
沈清荷大吃一惊:“你的伤口这么深,还骑马打斗,不复发才怪。”有上好的创伤药怎么会只想着她,却把自己忘了呢?
沈清荷想着觉得有些难受,道:“我替你重新上药包扎吧。”
萧乾点了点头。
他到了门口找外面的士兵要了纱布,棉花和剪刀,却只是打了一个门缝让士兵递进来,并没有让人看到沈清荷此时的模样。
她长发披肩的样子,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这小房间里并没有像样的桌椅,两人只能并肩坐在床边。
看到萧乾脱衣服,沈清荷禁不住别开了脸,额上冒出了汗珠。
“躲什么?又不是没看过?”萧乾一句戏语,让沈清荷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想起了那夜,若不是他那么霸道,又怎么会……
算了,不想了。
沈清荷转头时,他宽阔而精实的胸膛曝露在她的眼前,她心口微微起伏,有些慌乱。
目光落到他的腰间,只见那里果然有一条既长又深的伤疤,豁然已经裂开了。
沈清荷看着都觉得疼,这样深的伤口啊……
“这是剑伤,当时晨国的将军偷袭我军敌营,我尚未来得及穿盔甲,一剑已经划过我的腹部,那一刻,我还以为……我回不来了……”
沈清荷咬着唇,用棉花蘸水轻轻的清洗伤口处的血渍,尽管动作很轻,可是他依旧疼的呲牙裂嘴。
“我当时想,不为别的,就为了沈清荷的一诺千金,我就是肠子流出来了,也得把它塞回去……然后,活着爬回去……”
他戏谑的看着她,她真不知道他说的那句话是真是假,听到他又提到那个承诺,禁不住心生懊恼。他还说他不是禽兽,不会天天念着那事,现在他不是又在念吗?
她手下略微用力。
“嘶——”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怎么觉得我自己上药还没这么疼呢。”
沈清荷只得手下又放轻了一些,上了药膏,这药膏极为灵验,上过之后血口又止住了。
她拉出一条纱布细细的替他绕过缠绕,叮嘱说:“你的伤还是不要骑马的好,我看,不如你们明日到了官道之后,买一辆马车,你同景见宸坐马车比较妥当。”
“恩,都听你的。”他低头看着她,那乌黑油滑的青丝拂过他胸前的肌肤时,苏苏麻麻,痒痒的感觉,让他产生一种异样的舒服。
他的眼眸有些迷乱,仿佛跌进了她温柔的漩涡一般。
“你们的军装最好也换成普通人的衣服,否则更加容易引起注意。”沈清荷又叮嘱道。
“恩。”他轻轻应声,那声音听起来好像要睡着一般。
沈清荷已经包扎好,疑惑的抬头看他,却感觉自己腰后被一只火热的大手按住,自己的胸口紧紧抵住了他精实而健壮的小麦色胸膛。
她顿时觉得血都涌上来了:“你干嘛?”那声音仿佛蚊子般细小呢喃。
他低头,看着那双如小鹿般瞪大的眼睛,含着笑意说:“闭眼,我的小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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