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
有些人可以给脸,有些人则完全不要脸,对付我这种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完全不理。
容成凤衣别开脸,衣袖微摆,清凉从我的指缝中流淌而过,“我要去神殿看看,这里你有能力应付。”
人影清雅转身,袍角随风,人影如天边一抹阳光下的云,以最华丽的姿态飘然远离在视线里。
“你是真的有事,还是害怕今夜晚上真的要陪我?”我轻轻的声音似有若无的出口,也不知道他到底听到没听到。
不过容成凤衣的脚步明显顿了下,回首间我看到,他高挺的鼻梁下,那双眼眸底划过一丝笑,温柔浅淡的笑,一瞬间即消失不见;他的脚步不再停留,渐行渐远。
我目送着他背影的离去,牙齿咬着指尖,眼中藏着深深的玩味思量。
容成凤衣,你的心里到底在计算着什么?触不到,摸不着,试探也是无边。
“皇上,别看了,凤后走远了。”旁边不冷不热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明明是恭敬谦卑的声音,入耳的感觉怎么就那么阴阳怪气。
连哼哼唧唧的时间都不给我,花何那唯唯诺诺的嗓音又一次驾到,“皇上,左相大人请求‘九宸殿’接见。”
“九宸殿”通常是私人接见单独商议朝事的地方,才刚刚从大朝下来,这么快新的事情就来了?
“她有说关于什么事吗?”随手攀向枝雪色中的寒梅,红艳的梅瓣点点绽放在手中,如血。
对于身份,我融入良好,却也不得不佩服容成凤衣的大胆,就这么把我一个人丢下了,真不怕我露马脚。
花何垂首,“说是为了‘白蔻’太女不日来访,礼部已做好迎接准备,左相等您示下。”
“啪!”梅枝断裂,在寂静中分外的脆响。
看着手中的梅枝新断的折痕,我瘪了瘪嘴,将梅花凑上鼻端,轻轻地嗅着。
清冽的香气,残留着冰雪的气息,连香味都那么的寒,浓艳的颜色与指尖的对比,仿佛绽放的一朵朵血色之花。我定定的望着掌心,似乎嗅到了浓烈的腥气,感受到了曾经麻木哆嗦的疼痛。
那一夜,从剑锋滑下的血,打在雪地上,也是这个颜色。
第二天,大雨倾盆,寒冷彻骨。
性命的逝去,不过也就是攀折梅花枝般容易,脆弱。
“皇上,皇上!”壮着胆子的呼唤不确定的叫着我,花何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开了两步,正小心翼翼探着脑袋,眼中有着惊惧的神情。
我闭上眼睛,指尖抚过梅花瓣,深深地吸了口气,按捺下心头刹那惊起的嗜血冲动,“摆驾‘九宸殿’。”
同样是极致精美的宫殿,“九宸殿”更多了几分细致的华丽,铜鹤香炉细长的喙中飘散着袅袅香气,紫檀的宝座上,我靠着明黄刺绣的软枕,抬了抬手。
花何抬了张凳子放下,古非临似乎被我大殿上的余威震撼,讷讷的斜坐了点边,“谢皇上赐座。”
我把玩着手中的梅花枝,“左相不必如此,朕记得这件事已着礼部督办,怎么还劳您辛苦?”
“为国尽忠,死而后已。”本来是习惯的话,出口后似猛的想起不久前的大殿上,我的厉声指责,也不禁是老脸一红,开始诉说所有的人员安排及礼制规范。
我却仿佛忘记了先前的一切,不住地点头赞同,当古非临全部说完以后,我点了点头,“非常好,诸位费心了。”
这话,让古非临有些受宠若惊。
“记得,调拨两千御林军守护使者驿站,进我‘泽兰’境内后,全程护送至京师,宇文佩兰是‘白蔻’太女,未来的皇位继承人,绝不能在我们‘泽兰’的国土上出任何差错。”手中的梅花轻轻拍打着掌心,一字一顿的开口,“不准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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