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衣,你知道‘落葵’吗?”我忽然开口。
他思量了一会,点了点头,“知道,我们常言六国纷争,但天下之分实则为七国,只因‘落葵’太过神秘,神秘到只存在于传言之中,从不参与任何国家之间的战乱,说是国家,不如说是个诡异的部落。”
“到底是真的存在,还只是传说?”我仿佛是在问他,更像是在问自己。
凤衣不解,脸上满是疑惑。
我慢慢的开口,语气不似刚才玩闹似的随意。“史书记载,当年各国纷争不断,无数诸侯自立为王,才有了如今的六国,‘落葵’也崛起于那个时候,可却查不到谁是王,更查不到国都郡守,有的不过是个名字,两百年来这个国家究竟存在与否,都是个谜。”
“那你为何突然提及?”他神色微动,“莫非七叶的来历与它有关?”
我摇摇头,“我无意中翻阅史书,发觉书中对‘落葵’有一些记载,说这个国家的人寿命极长,青春永驻,姿容殊绝。”
这些形容看上去有些无稽,却让我心头一动,身为天族的族长,我自然知道天族中人有着比寻常人更长的寿命,也知道天族人的容颜秀美,驻颜有术。
了了几字对“落葵”的记载,让我不由地联想到了天族人,可当年一战,我的族人龟缩在小岛中,既没有自立为王,也没有人间行走。
立国称王,不是天族人的习性,但却是一个人的梦想——雅。
我担忧的是当年一战之后,她的拥趸者遗散人间,立国隐藏,待时机成熟再度挑起纷争。
“那只是传言。”凤衣回答着。
“你不曾见过七叶,这个人不仅神秘,而且心智超然,更拥有极度神秘的背景,富可敌国。”想起深山里富丽的山庄,玄诡的医术,对天族的熟悉,阵法的了解,都让我觉得她与天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若她来自‘落葵’,两百年的积累,自然富可敌国。”凤衣的话也是我的忧虑,“若‘落葵’是她的遗部,自然秉承着她的宗旨,统领人间为王。”
这一切,似乎都在印证着七叶所作所为的目的,若她做了天族族长,天族任她号令,再不会有人反对她的决策。
也印证着我出现之后,她的敌意。从最初的似敌非友到如今的赌约争夺“紫苑”,目的也是为了阻止我平息战乱,她的野心一点点的显露。
“说不定她只是单纯的想在这乱世中做个枭雄呢?”
我摇头,再摇头,因为我知道答案绝不止如此简单。
因为我想到了一个人——蜚零。
蜚零身体里有纯气,这是天族血脉最好的验证,可蜚零却不是岛中人,除了他可能是雅遗部的后人之外,我再也无法给他的身份找到任何一个定位。
他不敢与我亲近,他不能嫁于我为夫,他那常年深锁的眉头,都在告诉我,他的背后有着他不能抗拒的力量在束缚着他,这力量的中,就包括七叶。
“泽兰”的王都不能肖想他,这是他说过的话。直到知晓我是天族族长的时候,他那深锁的眉头才第一次平展,这些还不够说明什么吗?
“若七叶真的是雅的后人,那我与她之间,只怕不是普通的赌约之争了。”
脸上清暖,是凤衣的手在抚着我的眉头,似乎想要将它抚平般。
我按上他的手腕,“凤衣,对不起,本是带你出来散心做一夜寻常百姓夫妻的,结果我自己却先提及了国乱。”
他只是摇着头,轻吻在我的唇角边,如微风拂面,醉了心。
我反吻着他,唇齿交缠着,天地辽阔的河面,轻易地撩拨起人心底的野性。
他是我的夫,情难自禁便不禁好了。
“凤衣……”我低低唤着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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