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莳的坏嘴巴
我骑在马上,马蹄声凌乱,我的思绪也凌乱。
一个细麻绳穿着的油纸包挂在马辔旁,随着马身的起伏摇来摇去,我伸手摸了摸,油纸包里的包子早已经冷了,叹息中手又缩了回来。
他来的突然,走的突兀,甚至没有与从前一样,给我告别与说再见的机会。
地上的字迹很整齐,证明他不是在匆忙之下离开的,既然不急,为何不等我拿来包子,为什么不穿上我买的衣服。
心头,闷闷的。
死面瘫,你以为说对不起我就会原谅你吗?
你我之间的感情,何必说对不起,不就是没吃包子嘛,下次再买给你吃好了。
就在这心思各种的流转间,百里之地瞬息即过,我收敛了心神,举目眺望。
营帐前,人影有序地巡视着,短短的一夜时间,沈寒莳就恢复了军队铁律,将这车马围在中间,滴水不漏。
远远的,就看到他一个人立于合欢休憩的帐前,长枪在手,俊逸飞扬。
靠近时,我先小心地看了眼他的神色,没有看到焦虑与沉重,心头松了口气。
以我的医术,纵然知道合欢不至于一夜就魂归,但未看到,终究还是有些担心的。现在看到沈寒莳的表情,那悬着的心,可以放下了。
看我的马飞奔而来,沈寒莳屹立的身影也动了,几步掠了过来,我一勒马缰,正看到他递来的手,手一搭,人落地。
“怎么,还带了点心来?”他眉头一挑,看着那个小小的油纸包,“不过似乎少了点。”
我干笑了下,两个包子,真是喂谁都不够呢。
我想打马虎眼,可不代表某人的眼神不够尖,他是谁啊,千军万马的战乱中,都不会错过敌军主将的人,能看不到我马背上多了什么?
一套墨色的衣衫,男子的衣衫。
我为蜚零买的,即便明知道会被人看到,我还是舍不得丢弃的,虽然蜚零连看都没看到,也领不着我这份心意。
他眼神一瞟,嘴角斜拉了下,难得的是没有开口讽刺我,而是给我一句话,“他很好。”
离开一夜,他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消息。
我点了点头,迈步向营帐走去,“药,我弄来了。”
沈寒莳的眼中也霎时闪出了轻松的喜悦,“我去拿药炉药罐。”
他清楚地知道,如此重要的药,我肯定是要在眼皮底下盯着亲自煎熬才行的。
我一撩帘走进了大帐中,在我撩帘的同时,我的眼神已经迫不及待地寻找着床上那个人影。
他陷在被褥中,纤瘦让那被褥看上去几乎没有什么拱起,只有那长长的发,告诉我他的存在。
这发太长了,吃精血呢。
他睡的安稳,眼睛闭着,呼吸声虽然弱,但至少还算平稳,只是那唇色脸色,比之昨晚,又惨白了几分。
就在我端详他的时候,那双眼突然睁开,初醒的朦胧让那双眸子看上去更是如雾似幻,清弱的嗓音喊着我,“姐姐。”
“吵醒你了?”我有些自责,即便我脚步如此轻,没想到还是吵醒了他。
“不是。”他又幽幽地眯了眯眼睛,睡意未醒,“我只是感觉到你回来了,想看看是不是。”
他嘴角的浅笑噙着,轻声道,“果然,我的感觉不会错。”
这笑,让他看上去犹如仙子般无暇。
这灵秀的人,只怕一直在等着我回来,睡着也是心心念念着我。
我坐上他的床沿,“药我拿到了,一会就为你煎药,你再睡会吧。”
这样轻柔到低哄的口气,我几乎没有过。
被褥下,小小的东西拱着,拱着,半天从被褥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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