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相亲,太过轻浮,自是从不敢奢望。
白若雪美若天仙,他对之亦是敬若天仙。
天山派与雪山派之间只隔数十里,最近十余年间,两派往来甚密。
白若雪是天山派掌门“天门一剑”白圣的掌上明珠,莫溪言却是雪山派“一剑飘雪”莫问天的独生爱子。
因为两派间交往甚密,白若雪与莫溪言自小就被订下了口头之亲。两家人见莫溪言愈长愈俊,白若雪自也是如花似玉,长成了个绝色美女,男才女貌,佳偶天成,自在心底高兴。
两人之间的情感故事,早在天山派和雪山派之间传为佳话。
天雪两派一来是姻亲,二来向是交好,常常互相间切磋武功,因此上两派弟子之间,也以师兄弟妹称呼。在外人看来,两派亲似一家人。
两人才入中原一年多,便颇具名望,“雪山金童”“天山玉女”的称誉也被越来越多江湖人物知晓,人们又美誉他们为“金童玉女”,好不风光快活。
莫溪言适才于月光下,见白若雪身前猛然站起一个血人,乍看之下,便连自己也吓了一大跳。见那血人向白若雪扑了上去,待要出手,已然不及,心里大急,不由“啊哟”一声惊叫。
眼见那血人就要扑到她身上,正自忧急如焚,眼前一晃,也不知发生何事,再瞧白若雪时,只见她被那个长毛披肩的怪物抱在怀中,那血人却也在这时仰天倒下。
若雪早就是自己的未婚妻,但他从未敢碰她一下,不想这长毛怪物一出手,便将之揽个满怀,心里不由醋起。
但转念一想,终究是若雪的性命要紧,若是她给那个血人伤到,抑或摔倒下去,伤到她一丝一毫,自己心里都舍之不得。
萧影在危急关头,自也没想到男女授受不亲,倏然而前,将身子隔在白若雪与血人中间,右手闪电般向后一指点去,正中血人胸间,那人仰天便倒。
眼见白若雪美眸一翻,也跟着仰天倒下,急忙左手揽去,环在她的细腰之间。但觉左手臂间温温热热,软软腻腻,她的整个身子柔若无骨,心中登时有些儿心猿意马,不禁呆了。
这下一呆,对方“嘤咛”一声醒转,睁眼向自己瞧来。如水月光下,她一双明眸盈盈如秋水,朱唇微启,如兰气息,丝丝入鼻,不觉心中一荡。却在这时,左脸颊上吃了一记耳光。
萧影恼道:“你这娇蛮女人,我好心救你,你干吗又要打人?”正想将她推在地上,不想对方一个抽身,便即跑了开去。
萧影好生没趣,心想好男不跟女斗,俯身查看躺于地上的血人,见他一动不动,已然毙命。仔细辨认之下,见其亦为中原人物装扮,满身是伤,心知即便自己不点这一指,他也没命可活,但心中仍然不免一阵愧疚。心想:“将其好生安葬,也算对得起他了。”
正要将之抱去旁边安葬,猛然想起这一路之上,见到了几起死人,都是中原人物,料来这人并非孤身被杀,旁边必定还有同伴。向四周一寻,果然又有三四具尸首。
他捡起地下血人身旁的一口刀,准备掘坑将几具尸首埋了。
旁边白若雪、莫溪言、凌梦莎方才皆在心中料想,眼前这个“长毛鬼”身手这般了得,想从他手中逃脱,那叫做梦。倒不如三个抱成一团,只守不攻,或可侥幸不死。
当下三人紧挨着站在一起,手持长剑,严阵以待。
眼见这“长毛鬼”自地下拾起了刀,以为要对自己动手,岂料他拿刀却去地上鞭土。
三人见这个“长毛鬼”以刀鞭地,不由面面相觑,心下大惑不解。只见他以刀叶在地上平平锤打数下,地下的泥土沙石便已松软。随即见他反捏刀柄,将刀尖对着地面,臂力一收,直直一刀插将下去,三四尺长的长剑没入土中,其深至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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