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尘知道她要说什么,说道:“你是要说,亲个嘴也能怀孕,是不是这等哄小孩子家玩儿的话,你也信。”
李宛儿低头不语。
这段日子以来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对李宛儿来说,可是惊天动地。这些年牵在萧影身上的一屡柔丝,似一夜狂风暴雨过后,已是蛛网断绝,丝丝难续。她整个人便也像空了心一般,每日变得无精打采,少言寡语。这时见凌梦莎一个芳华少女,春逝匆匆,去得这样可怜,不由自怜自伤起来。
虚月拭泪道:“幽情妖姬为人最是y毒狠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这事她既是亲口承认下来,定非虚假。只是她神不知鬼不觉,竟能做出这般事来,当真可算是千古奇闻。梦莎,你泉下有知,定要保佑我天山派此番大难得逃,他日举全派之力,师叔必要彻查此事,为你报仇洗冤”
说完她正色又道:“事不宜迟,咱们当即刻料理完后事,赶赴托木尔峰,夜里敌人会否偷袭上山,实难料想。”
当下一众人七手八脚,收殓入定,将之去天池边一块风水秀美之所,草草掩埋。
不知何时,纪然木桩似地站在后面。众人将土石在坟头盖定,回过头来,见他直愣愣站着,尽皆吓了一跳。
白若雪安慰纪然道:“纪师兄,凌师妹已入土为安,你就别再伤心难过了”
不说则已,这么一说,泪水自纪然眼眶里奔涌而出,话声嘶哑道:“师妹,师妹,是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是我害死了你你等一等我,黄泉路上,我来给你赔不是来了”撕心裂肺一声悲号,整个人如飞鸟一般,倏地从众人中间的缝隙平身掠过,头前脚后,撞向坟上大石。
但见血浆四溅,他的一个头,已然血r模糊
不多时,凌梦莎的坟旁,另起了一座新坟。
虚月望着两座新坟,脸色悲凄,惨白如纸,失声道:“当真山雨欲来风满楼,天不佑我天山派,祖宗百年基业,难道真要自我而断绝”
天色向晚,众人劝得一番回来,这才与群豪一道,百余人浩浩荡荡,径往托木尔峰进发。
天池幽处天山腹地,由此上托木尔峰,尚有不少路程要走。
方始上路,虚月见群豪个个面露疲态,一问子颜,他支支吾吾道:“师父命弟子们今日午时便离山而去,早上便无人下山购置米粮,一下子来了这许多人,无米之炊,弟子们便是做不出来。本来有几坛陈酿,昨日也给纪师兄喝醉,打了个稀巴烂。”
虚月摇头叹气,正要说什么,有人老大不客气道:“我说虚掌门,既是要咱们卖命,这不给饭吃也就罢啦,一口酒,可是无论如何断不得的。山上你那老道观中,可有酒水备下”
虚月勉强赔笑道:“石门主说笑了。这明月出天山,好酒只怕也是出自天山。我白师兄生前爱喝一口,天下尽知,莫非石门主不知”
这石门主是崂山巨峰门门主石巽,嗜酒如命,人却颇讲义气,只要有酒好喝,他可以为朋友两肋c刀。
他这一说,倒是提醒了群豪,有人粗声粗气便道:“山上若没饭吃,这仗不用打了,早晚得输”正是武夷派掌门杨大壮。
虚月为叫他们安心,忙道:“天池离市集不远,这才没有备下酒粮。托木尔峰却是琼浆玉露,喝之不完,米粮r味,应有尽有。各位英雄大可放心。”说完与群豪急步而行。
萧影怕露出破绽来,不便与众人同行,认准路途,正要飘然先行。突然一只柔软滑腻的玉手伸来,拽住他臂弯,继而有个娇脆婉转的声音道:“吕真人,您是仙人,走路都是腾云驾雾,携我一道上山,好不好”
萧影一转头,见白若雪俨然一个小姑娘向长辈撒娇的样子,只是今日师门伤心之事犹多,娇态略显,便即就收。萧影生怕与她同道,她一个顽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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