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卧雪中,人人颈项间积了不少鲜血,直将洁白的雪地印上了四五朵大红花,显而均在喉头中剑身亡。
萧影细看时,这几名弟子均是日间帮忙料理凌梦莎、纪然后事的几人,没想到这会儿她们也魂归y司听着白若雪等三人啼哭声凄惨,不由得心下一阵难过。
子崖边流泪边劝道:“白师妹,吴师妹,你们快别哭了,这会儿敌人混了进来,只怕更有歹事做出,咱们还需禀明师父,早做防备”
他本是性情中人,嘴里劝着别人,心里竟是忍之不住,又自恸声不止。待心情稍定,他愤然道:“她们所中的剑伤,跟三位师叔伯一模一样。这萧影当真丧心病狂,竟又下此毒手”
吴师妹哽咽道:“几位师姐师妹方才还好好的,想不到一转眼就成这个样子。咱们回到峰顶,我跟她们几个忙里忙外,招呼各门各派的前辈弟子喝酒用饭,后来师叔叫她们来这个道口好生把守,不得有半个敌人偷入山顶”
萧影听他们说话,已然又将这桩命案归在自己名下,又是气苦自己蒙受了不白之冤,又是恼怒凶手残忍无道。突然想起崔赫早间在天山脚下杀害赵力、祁战两个师弟的事来,心头似是给人击中一锤,剧痛之下,整个人猛地跳了起来,大声道:“不好,是崔”
当场便要将崔赫的龌龊事抖将出来,突见几个人影匆匆而来。近前方看清来人模样,当先一人便是虚月,其后跟了如尘、陆长青、崔赫。
崔赫紧跟在如尘身后,萧影这一说破,眼下毫无实证,对方不是来个抵死不认账,便会拿了如尘做为要挟。是以他话到嘴边,生生又收了回去。
各人一阵悲戚,子崖叫来子颜,将几位师姐妹的尸体收了,众人这才向议事大厅而来。
萧影心道:“崔赫此人是内鬼,为了摸清他的底细,这才对他隐忍不发。想不到因我一时糊涂,竟忘了他原来是个大坏蛋,让天山派几个师姐妹无辜惨死。唉,子崖将这事怪在我头上,说我杀了人,这事我实有莫大罪过我原该在天池便一掌毙了崔赫,只是当时众目睽睽,杀他不得其便。有他在,一会儿商量起事情来,诸多不便,不如先将事情和盘托出,再将他一掌击毙可他毕竟是天山派首徒,名望只在虚月之下,我一无真凭实据,说出来的话,他们能信么万一给他反咬一口,说我混上天山机心不轨,意图挑拨离间,到时我可就有口说不清了”
正自心底盘算不定,一行人已来到大厅门口,崔赫忽然开口道:“师叔,天山派出了这许多乱子,作为门中大弟子,我却不能与师叔分忧,心里好生不安。我这便四下查看查看,以免师叔与各位谈话之时,给j细偷听了去。”
虚月点了点头,说道:“嗯,你去吧,子崖子颜,你俩随大师兄同去。”
萧影生恐子崖、子颜两个弟子又给他暗害,连忙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商量对敌大计,多一个人便多一个智囊。依我看,子崖子颜两位,便留下来共同商议大事要紧”
他这时心里有了主意,待崔赫出去后,找个出恭或是什么机会,偷偷跟上他去,神不知鬼不觉,给他来个干脆。免得摊开了说,又要徒增不少争端,反正他这等恶人,罪不容诛,便算几个师妹不是他下的毒手,赵力、祁战可是千真万确是他杀的。
虚月点头道:“吕真人说得甚是。眼下咱们所有弟子,均去了山腰险要之地把守,门派之中,反倒没了职守弟子。各门各派的英雄好汉,现下亦俱安置妥当,他们分开男女,群相而聚,各门派又有好手当值看守,也用不了咱们c心。崔师侄,你也留下来吧,大伙聚成一堆,反倒没事”
萧影眉头一皱,暗道:“啊哟,这可怎生是好”
不料听得崔赫道:“师叔,门中珍藏秘要,总得有个人去看管,不然给人偷了个空,丢了金银珠宝,那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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