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碎布来。它想是饿极,这一扑之势太过猛烈,一头撞上旁边的栅栏,惨烈一声嚎叫,跌在雪中,翻爬着想要起身,却给白若雪凌空踏来一足,正中腹部,几声哀嚎,便即不动。
白若雪战战兢兢,见那狼死状可怖,转身飞奔入室,紧掩房门,哪敢探头出来瞧外面的动静。
过了半晌,耳听外面群狼嗷嗷嚎叫、嚓嚓抓爬栅栏之声不绝,却是怎么也跃不进小院来。她心下稍宽,登觉全身寒冷入骨。
借着月光察看屋内,见桌椅用具,皆已布满厚厚一层灰尘,日常农家的家什用度,却是一应俱全。略一找寻,便连火刀火石亦有。
见火盆边上堆了干柴,当即拾了些架在盆中,生起火来。
不一会儿,她身上渐暖,听得狼群嚎叫之声似乎远了一些,起身自窗孔里偷眼出去,果见一只只野狼远远蹲在雪中,不时张头朝天嚎得一声,却不敢向前一步。
见此情形,白若雪登即想起,野狼最为怕火,自己在屋中生火,它们便只敢远远眈视。她原在心里发愁,若是狼群踞在门外不走,给她来个守株待兔,屋里米粮不多,自己终是难逃厄运。
此刻洞明狼性怕火这一节,便如死刑犯突获大赦,直从心里高兴得笑了出来。
她回到火盆边上,加了几根粗柴进去,自言自语道:“待我添旺了火,瞧你们还不跑得远远的,想吃我白若雪,可是没门儿”
说到这儿,猛然心生一计:“何不将这房子烧了到时整座农家小院一片火海,外面那些穷凶恶极的家伙,定得夹着尾巴走路。”
但转念一想,小屋一烧,自己无有容身之所,这里莽莽苍苍,尽是雪原,终不免要落入虎狼之口这等涸泽而渔、杀鸡取卵的计谋,不到最后一步,那是万万使不得的
果然火苗一旺,群狼便即远远走开了去,再无半点踪影。
她身上累极,又添了些柴火,倚在墙边,迷迷糊糊便要睡去。陡闻脚步声响,心里又是害怕遇上坏人,又是盼着外面的人便是萧影。
她凭窗外眺,那人尚在十余丈外,面庞瞧得不甚分明,身形依稀是萧影,却是不敢立即出声相认。
瞧那人缓步近得几丈,这才看得七八分真切,面容身形,果然与萧影像极。
她心花怒放,一时疑在梦里,直至奔了出来,被萧影温怀暖抱,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软在萧影怀中,娇羞无限。
他喘着粗气,身上炽热传了过来。
她不由心神荡漾,只道他与自己劫后重逢,心绪激动之下,登时真情流露,其实他心里真正所爱,一直便是自己。
此情此境,什么也顾不得了,就算他现下要了自己,那也心甘如饴。
全然想不到的是,他连句体贴话儿都没有,便朝她又亲又摸,浑不似寻常。
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烦恶念头,登时想起幽情妖姬为韩书彦所骗之事,更是猛力一推,将他重重摔倒在雪地之中。
没想到她这一推,他便是再也起不来,一头一脸都是汗水,直在雪中抽搐打滚,似是中邪一般。
她不知就里,失声叫道:“萧大哥,你你怎么啦”
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只勉强自缝里挤出一字:“我我”登时如同置身炭火之中,在雪地中翻跃滚爬,欲罢不能。
白若雪凝目躬身详视,见他眉间若隐若现,生着一颗淡淡的小痣,这粒小痣还在太原比武大会之后,她便牢记心间。今日便是有人冒充萧影设此骗局,这粒长在眉毛中间的小痣,常人极难发见,却怎能扮得来
“此人确是萧影无疑”
她将萧影滚在雪中的惨状瞧在眼里,心里便也猜到分:“萧大哥定是又中幽情妖姬的阴阳和合散”
一时间彷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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