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皮大鼓慢慢响起,越来越快,越来越响,到最后连成一片,敲得人胸口那口热血都要从口中喷射而出。
铁营身上的胸甲汇成一道黑金之潮,夹带着钢铁的轰鸣冲了上去。一黑一白两支骑兵同时带起滚滚泥浪,还未交战,铺天盖地地灰尘已经呛得人快要窒息了。
三箭距离,两箭距离,一箭距离……马已经彻底跑起来。
“铁骑营,射击!”郭名誉冲在最前头,提气大喝。这两千人马中都是从中华军招募的骑兵,骑术都是上佳。虽然队伍扩大了几倍,但战斗力并没有下降,对骑射的战法也学习得很快。
但郭名誉刚喊出这一句。却隐约发现不对。铁骑营地队型排得有些紧密,而敌人的正面比较宽阔,若靠箭雨射击,效果未必有那么好。
可就在这个时候,敌人却率先射击了。
面前全是白色的羽箭。抬头看去,无数的箭矢突然从昏黄地灰尘中飞来,尖锐地破空声响彻云霄。超过三十个骑兵同时中箭从马上落下,然后被后面的战友地马蹄踩死在地。
郭名誉忙将头伏在马头之后。耳边全是呼啸而过的长箭,一点又一点红色在空中溅开,也不是知道是人血还是马血。
身边已经没多少人,回头一看,队伍已经乱了起来,受伤地战马乱跳乱叫。骑兵们身上虽然穿着坚固的铠甲,被射上两箭也不至于战死。但战马却经不住这样的痛楚。不断将背上地士兵甩下马来。很多人都被陷入狂暴的战马踩得筋断骨折。
郭名誉的心尖都在滴血。一直以来他都以自己的骑射战法自傲,可没想到敌人却以同样的战术给自己极大杀伤。再没有比这更让人觉得屈辱地了。
为今之计策只有尽快同敌人纠缠在一起肉搏。依靠着骑兵大无畏的战斗精神,或许还有反败为胜地机会。
没有呐喊。没有惨叫。铁骑营早已经被郭名誉训练成无视生死地木头人。一声令下,所有地人都收好短弩,抽出马刀,一声不响地随着主将向前冲锋---联军骑兵的第二波射击又来了。
真没想到他们的动作居然如此之快。不过,大概是被铁骑营这闷头不语的冲锋给吓了一跳,箭雨显得比较稀疏,这一轮射击只射中了十来个骑兵。加上预先有了防备,虽然被敌人的弓箭射的疼不可忍,但铁骑营的骑兵们依旧紧咬牙关将身体牢牢钉在鞍上。
三支箭矢同时射中郭名誉地胸口,正中地两支在铠甲浑圆地表面上一弹,便跳到旁边。但肋骨一侧地那支却顺利地刺穿铠甲,钉在肋骨上。疼得他身上一颤,冷汗遏制不住地标出。
“他娘的,中箭了!”这对郭名誉来说还是第一次。他左手一伸,将那支箭狠狠地扯出,一线红色从铠甲上地小孔中沁出。还好被肋骨挡了一下,否则这一箭就会让他直接躺下。
时迟,那时快,两支骑兵的速度是如此之快,转眼已经碰在一起。
郭名誉一声大吼,声音尖锐得如同两只铜钹狠狠撞在一起:“**的西方杂碎!”
一个瞬间,黑红色地铁骑营便一头扎进了银白色的联军骑兵之中。
“**地西方杂碎!”铁骑营压抑已久的怒火在这一瞬间爆发了。满天都是雪亮的马刀在飞舞,只听见道子切进人体那流畅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联军骑兵虽然一开始用骑射给了铁骑营极大的杀伤,可因为一味追求宽阔的射击面,队型排得很是稀疏。一旦遇到马刀骑兵地冲锋,局部上立即显示出兵力的不足。而这些可恶地秦军骑兵好象就不怕死一样,根本就不知道躲闪,一照面就是狠狠一刀劈来。一比一的交换比看起来也许不吃亏,但对他们心理上地震慑却是如此的强烈。
最可怕地是,秦军骑兵已经在局部上形成了以多打少的局面。他们的骑兵在联军骑兵中不断穿插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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