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亲眼看见自己一步一步走向伊唇,一点一点把她装进心里,一点一点想要为了她谋划方圆半里,让她可以潇洒肆意安稳半生。可是当所有计划才开了头,他才知道最无能为力的并不是他野心勃勃大展宏图路上遇上过多的荆棘遍布,险象环生,而是他满心欢喜觉得终于有个人,可以在这条路的尽头和他看尽千帆,瞥见万里繁华的时候,那个人却是悄无声息离开徒留一抹残影。
那他,登高望极,难道只为了孤苦半生吗?
落落,我想你了。
南宫陌在心里默念,面上却是凄然一笑,想了又能如何,伊唇未曾留给她半点念想。
南宫陌驱车去了枫竹苑五栋,独属于陌南落的私人公寓里,哪里有满墙的照片,记录了伊唇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正如白墨说的,接下来的日子他只能守着这些照片过活,然后每天告诫自己无数遍,孤苦半生的是陌南落,而不是南宫陌。
陌南落可以不娶妻生子,但是南宫陌不可以。家庭是陌南落的催命符,却是南宫陌的保护伞。
南宫陌一人坐在偌大的客厅里,双腿交叠放在矮茶几上,神情慵懒的靠着沙发椅背,左手夹着燃了快一半的香烟,青灰色的烟雾徐徐往上,落地窗的风微微一来烟雾便缭绕散开无影无踪,右手上不断窜起又熄灭的蓝色火焰在漆黑的房间里显得异常诡异。
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了。远远的还能看见附近的公寓楼里白的晃眼的灯光萦绕在眼前,张牙舞爪的像个搞了恶作剧的孩子。
占叔从外面推开落地窗的门进来,看见南宫陌的时候愣了一下,走过去开了灯又折身回道南宫陌跟前垂手恭敬的叫了一声:“陌爷。”
南宫陌置若罔闻,手里的烟已经快要燃尽,烫的他手指瑟缩了一下,手里的烟直接掉到了光滑明亮的地砖上面,弹了一下,烟灰溅了满地。
占叔见南宫陌面无表情的模样,看着自己指尖沾了青灰色的烟灰出神,又喊了一声:“陌爷,您吃过饭了吗?”
南宫陌回过神来,将手里的打火机放到茶几上,放下来交叠的腿声音沙哑回了一句:“不饿。”占叔还想说点什么,南宫陌又继续开口道:“白墨那边没事吧?”
“暂时没有。”占叔摇头,“陌爷,您是不是打算退了?扶持白墨?”
南宫陌没有答话,站起身来直接上了二楼,占叔看着南宫陌的身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已经许久没见过南宫陌如此心绪不宁,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还记得当年南宫陌入道的时候还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尽管情绪隐藏的很好,但是做事情还是有些拿捏不准,可是近些年南宫陌已经完全可以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将自己的情绪隐藏极深,外人基本猜测不到他真实的想法。
这个房间自从挂上了伊唇的照片,南宫陌一个月难得来一回,每来一次都是要一个人关着灯在客厅里坐很久,久到地上多出来满地的烟灰才上楼去,然后在书房静坐一夜,第二天又神清气爽的离开,从不将自己的疲惫展露出来。
不过半小时,文曲和岳灵犀便过来了,一进屋,岳灵犀便冲正在收拾烟灰的占叔点了个头,文曲则是一脸笑意的冲占叔吹了一声口哨,笑道:“占叔,您吃饱了没事干也不能做这些事情啊,不然老大心里过于不去啊,您这是存心在折煞他,不让他好过吗。”
占叔神情微妙的看了文曲一眼,低下头继续扫烟灰道:“你小子的肋骨好完全了?”
文曲止了话,不再开口,神情讪讪的看了岳灵犀一眼,岳灵犀视而不见,带着伊雅西坐到沙发上。文曲见没人搭理他,也不自讨没趣了,整个人大大咧咧的躺在那个单人沙发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闭目养神。
占叔将笤帚和铲子放好之后从厨房出来,看着文曲问了一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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