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贞哪,过几天就是咱家的生日,准备得怎么样啦?”
“魏爷万寿无疆,小人正要向魏爷禀报呢:都布置好了,大摆七日筵席,魏爷就等着收礼收‘头’吧!”
“你去吧。哦,等等――”魏忠贤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去请奉圣夫人来赏花,好多日子没见了,怪想她呢。”
不多时,客氏也就到了。
魏忠贤起身相迎,二人在桃林间走了一阵,然后就来到池边坐下叙话。
“这地方真好!哎,以前姐姐也来过,怎么就没有瞧出来?”客氏刚一落座,便发感慨。
“俗话说:花为有心人开,景为有心人看。心境不同景也不同嘛!不只是姐姐这样,咱家也一直没瞧出来。可今日,眼看着这花红叶绿,格外地鲜艳夺目,实在是别有风趣。来,姐姐,就为咱们这个新发现,满饮此杯!”魏忠贤兴致勃勃和客氏碰了杯,一口气就干了。
“说的也是,九千岁如今志得意满,正等着皇袍加身呐。说说看,将来遂了心愿,如何酬谢我这个作姐姐的?”客氏也一口气喝干了杯中酒,一双眼睛便直直地看着魏忠贤。
“好姐姐,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不过,真要是有了那一天,咱家无论如何也不会忘了姐姐――”魏忠贤往客氏身边挪了挪,“哦,那件事怎么样了?”
“什么事啊?”客氏佯装不知。
“姐姐忘记了?”魏忠贤摸了客氏一把,“那么要紧的事儿,姐姐竟忘得这么快?不会吧?”
“咋不会!九千岁几时把我这个姐姐放在了心上?连门都懒得登喽!”客氏撒娇似的一甩手,接着又撇了撇嘴。
“瞧姐姐说些什么呀!咱家还能忘了姐姐?”魏忠贤明白,这些时日去她那里少了,于是忙道:“看咱家这些时忙的,有心没有空啊――错在咱家,这就罚酒一杯,权作陪罪,陪罪了。”
“看看油嘴滑舌那个样儿!”客氏拿手指点了点魏忠贤的脑门子,“是不是想知道那几个宫女的事?”
“是啊,是啊――都怎么样啦?”魏忠贤急得张大了嘴。
“放心吧,九千岁――”客氏正经起来,“五个已经怀上啦:三个魏家的,两个侯家的。不过,话说在前头,到时候你可不能赖帐,毁了你我的前约呀!”
“好姐姐,你把咱家看成什么样的人啦?”魏忠贤释然,笑起来:“有了种就好,不管是魏家,还是侯家,咱们不是一家人么?”
“有九千岁这句话,姐姐我就放心了。”客氏也跟着笑起来。
“姐姐,咱们只顾说话,就忘了赏花看景了。”魏忠贤事情已了,浑身一阵轻松自在,便改了话题:“看这一池碧水红花,别有一番韵味呢。”
“水静花静,水动花动,真个是人间仙境啊!”客氏也陶醉了,可不一会儿却又面带忧色:“常听人说: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可惜这水中花影,转眼间便会烟消云散了哇……”
“姐姐说的也是――可咱们本是来寻开心的,再说这不开心的话,不是自己扫自己的兴么?再说,花既有开也会有谢,能赏几日就赏几日。是不是这个理儿?”魏忠贤正满心欢喜呢,并不在意。
“是啊,是该拣些开心的说!”客氏打起精神,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哎――我说,你的寿辰就快到了,打算怎么个过?也给姐姐说一说呀!”
“寿辰?”轮到魏忠贤装糊涂了。
“这你也会忘?”客氏看了魏忠贤一阵,突然“噗吃”一声笑起来,“咳,我说呀――你是真忘是假忘都不打紧,反正你那些干儿义孙们一定记得很清楚,这时候一个个怕都正忙着呐!”
“忙什么?”
“这还用姐姐说呀!”
两人互相看了看,随即便一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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