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之时,实以款外作用望之,然未尝不屡致叮咛。可今奴东西并犯,并未见作用何存。”
在曹永祚奏折上的批语,就是早在六月间就已经广为散布出去了的:“宁锦之捷,本为厂臣殚心筹画,袁崇焕何功之有?不援锦州,暮气难鼓,物议滋至,愤愤不平。”
而在高捷奏折上的批语更是尖刻:“袁崇焕轻遣李僧,动出非常,却又茫无实效。不援锦州,示怯示弱,几乎酿成大祸。人皆言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有高捷、袁宏勋、曹永祚这么些人站出来又踢又咬,魏忠贤甭提多高兴了――“李永贞这小子,办事不赖呀!”
下一步,他知道又该他的干儿义孙们出力了。
崔呈秀为首的“五虎”、田尔耕为首的“五彪”、周应秋为首的“十狗”以及“十孩儿”“四十孙”等也都一涌而上,群起弹劾袁崇焕。
新一轮倒袁的攻击立时就达到了最高潮……
魏忠贤奸笑着:收拾袁崇焕的火候到了。
他找来李永贞,问:“那个广东蛮子撑不住了吧?”
李永贞何等精明之人,随即回答:“魏爷,他已经把乞休疏呈上来了。”
“带来了吗?”
“带来了,魏爷。”
“念来听听,看这小子都说了些啥?”
李永贞从从容容地从袖里取出,轻咳一声,尖尖的嗓音便在厅堂里响了起来:
臣以一介草茅,遭遇圣明,拔之邑令之中,与之以
兵戎之寄。六年于兹,疆土未复,爵阶日增,虚冒为愧。
去春一守,今夏一战,虽少效犬马微劳,然皆同事内外
文武诸臣之力。臣碌碌其中,方欲再竖尺寸,以报皇上
之知遇。而福过灾生,自春月以迄于今,无日不病,前
疏已控。只缘边方有警,勉强支持。今事平而病愈不可
支。泻痢交作,饮食断绝。延医诊视,皆谓:“积劳血
耗,脾胃干焦。若不及早谢事调理,入秋肺金泄尽,脾
土之气,必无起理。”念臣报主情深,即身殉于辽职也,
敢爱其生,何忍言病?但病不可痊,又不速毙。以不倒
不活之身,废时误事。今兵威稍振,亦当防敌再举,且
言取我之禾,七月初即至。为战为守,战则死战,守则
死守。十分强有力尚不足以支,况臣病骨乎?
伏乞皇上早为封疆计,容臣休致,速简览贤能,以
便交代。则皇上之成臣生臣者小,而为封疆则大也。臣
不胜悚切待命之至。
刚刚念完袁崇焕的乞休疏,李永贞便道:“魏爷,这广东蛮子倒还识趣呀。”
“到底是文人哪――”魏忠贤却未置可否,“嘿,写的还真不赖,有情有意又有理,怪动人的……”
“魏爷,咋样处置他?”李永贞又问道。
“这还不好办!”魏忠贤撇撇嘴笑了笑:“辽东不会有大事了,也让这个广东蛮子回家种田去吧!――姑念他打了两次大胜仗,咱家这也算网开一面了。”
“魏爷真是菩萨心肠――”李永贞陪着一脸的笑。
“菩萨?说的不错,咱家还真是一个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呢!哈,哈――”魏忠贤得意地笑着,“你这就拟旨去吧。”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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