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宜常。除遣将调兵之外,则无别法。其他说神说奇,借有事而得官者,只以滋蔓而无补于事。”(《两朝从信录》卷三十四,天启七年五月)
从袁崇焕战前与战时布置的叙述中,我们已经得出了结论,但这些似乎都被反袁者们无视了。
如果说当时阉宦权奸诬蔑袁崇焕不救锦州、尚可用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来解释的话,那么,今之反袁者们的不救锦州之说,又该怎样解释呢?
即使撇开这些被无视的事实,那就再来看看史料记载的当事人袁崇焕、兵部尚书王之臣、蓟辽总督阎鸣泰的疏言以及兵部和天启皇帝的批复,如何?
一,袁崇焕在上报部署援锦事宜的疏文中曾说(《明熹宗实录》卷八十四,天启七年五月甲申):
宁远四城为山海藩篱,若宁远不固则山海必震,此天下安危所系,故不敢撤四城之守卒而远救,只发奇兵逼之。
天启皇帝的批复(《明熹宗实录》卷八十四,天启七年五月甲申):
奴氛孔棘,我兵精锐都在前锋,锦州当能自固。宁远四城,关门保障,该抚不轻调援,自是慎重之见。
兵部尚书王之臣复袁崇焕疏言(《明熹宗实录》卷八十四,天启七年五月甲申):
奴兵急围锦州,发兵解围,万不容已。第关外四城,各当坚壁,断不可越信而远援。
天启皇帝批示(《明熹宗实录》卷八十四,天启七年五月甲申):
关外四城,毋轻调发。
二,袁崇焕疏(《明熹宗实录》卷八十四,天启七年五月辛卯):
若锦失,奴又必以困锦之兵困宁,与中右一路乘胜而下,即及关门。彼时謦天下之力与之争于关前,何如及今与之决于宁锦?臣意……马步并进,决一死战。以达锦州,又合锦之兵马奋击,令夷匹马不还。拼此三万五千人以殉敌,则敌无不克。”
天启皇帝批示(《明熹宗实录》卷八十四,天启七年五月辛卯):
锦州危困,势在必援,然须安顿关、宁妥贴,万分无虞。
三,蓟辽总督阎鸣泰奏(《明熹宗实录》卷八十四,天启七年五月葵巳):
臣见宁抚疏云,拼此三万五千人以殉敌,且请自行劲后。嗟嗟!此何等事,而可付之一拼哉?奴夙知兵,今又屡战屡胜,熟于用兵。回忆剿事初举时,以杜松之勇,刘铤之智,贺世贤之刚,及纠合西北数十年蓄养之精锐,未免逐北。今日将略视昔何如?兵力视昔何如?向以全胜之力,撄初发之硎,既已如彼;今以强弩之末,逆乘胜之锋,其有幸乎?
今天下以榆关为安危,榆关以宁远为安危,宁远又依抚臣为安危,抚臣必不可离宁远一步。而解围之役,宜专责成大帅。
天启皇帝批示(《明熹宗实录》卷八十四,天启七年五月葵巳):
宁抚还在镇,居中调度,另选健将,以为后劲。
兵部复议(《明熹宗实录》卷八十四,天启七年五月葵巳):
抚臣之疏,奇著也,实险著也,以不拼死而围不可解也;督臣之疏,正著也,亦稳著也,恐徒拼死而围终不可解也。为今之计,急以解围为主;而解围之计,专以责成大帅为主。况贼在连山等处,距宁远不过三五十里,大兵一出,即接贼垒,何呼吸之不可通,而必身在行间耶?榆关重地,抚绥弹压,何可一日无人?
天启皇帝批示(《明熹宗实录》卷八十四,天启七年五月葵巳):
援锦之役责成三帅,宁抚只宜在镇,居中调度,战守兼筹,不必身在行间。
救不救锦州,并不在于必须要袁崇焕亲率宁远四城守卒去锦州与后金兵交锋拼杀,其中利害与得失在上述袁、王、阎的疏言及兵部、皇上的批复中都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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