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忽然出现,让我彻夜难眠,关于五年前那场“意外”全他妈一股脑涌了出来。
眼眶变得通红,湿润,就像大葱头儿刚被切碎,熏的一样。
爹死了五年,我也颓废了五年,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扎纸店从那以后,就没有再开过门
纸人为伴,啤酒度日,企图用酒精麻痹自己紧绷了五年的神经。
坐在板凳上,望着爹的黑白照片儿发呆,还是那张慈祥的面孔,皮肤黝黑,五官算不上精致,但给人却是憨厚老实,地地道道的农家人感觉。
第二天。
一缕微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照在我的脸上,十分刺眼,一宿没合眼的我,让微光猝不及防的照射,变得有些狼狈,下意识想要躲开。
长时间的封闭,屋子里都是一股发霉恶臭味,扑鼻而来,本来之前还没什么事儿,现在被一缕微光,全他妈引发。
于是早早开了屋门,窗户。
新的空气,宛如潮水一样,迅速涌进屋内,那该死难闻的气味儿,一股脑儿全被冲散,我穿着凉拖,披了一件单薄的衣服,走了出去。
五年来,第一次,打开屋门,窗户,晒晒,透透。
“小哥儿,请问请问,这是张淼先生的家吗?”我坐在家门口,沐浴阳光的时候,忽然一个长相清秀,五官精致,大眼睛,瞳孔清澈明亮,弯弯柳眉,皮肤白晢,双唇单薄,穿着一套比较老旧的牛仔衣裤,二十出头的女孩儿,站在了我的跟前儿。
衣服的陈旧,丝毫掩盖不住女孩儿与生俱来的气质。
嗯哼?我头也不抬,轻哼一声。
女孩看到我的反应,有些尴尬的露出大白牙,像个傻子一样,愣在一旁,傻笑起来。
迟疑几秒,女孩儿深呼吸一口气儿,鼓足勇气,再次开口询问我起来。
“小哥儿,请问请问张淼先生是住这里吗?”
女孩儿的声音,透着坚毅,但神色慌张,举止匆忙,语气急促,就像刚杀了人一样,犹豫不决,女孩儿奇怪的行为举止,引起我的疑惑,毕竟大清早,就遇到一件这种事儿,我也是十分无奈,真是他妈不开门还好了,我在心里抱怨一句。
我坐在靠椅上,由于一宿没合眼,精神有些恍惚,脸色死灰死灰,无精打采,搭了一句,他已经死了五年了。
轰!
我的话宛如晴天霹雳。
女孩儿整个人,一下子瘫坐在我跟前儿,神情呆滞,眼神木讷,过了好一会儿,女孩儿哗的一声,大声痛哭起来,突如其来的哭声,不仅让我慌了神,还让我愣在椅子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女孩儿哭着哭着,忽然用手拉住我的衣角,使劲往下一拽,巨大的重力,让我来不及做出反应,整个人顺势就麻溜的从椅子滚了下来 。
你丫的有病吧?我忍不住想张嘴骂她一句,可是看到女孩儿伤心欲绝,哭哭啼啼的样子,我又将想骂的话儿,重新拾到拾到咽回了嗓子眼儿。
呜一一一一呜一一一呜。
女孩儿的哭声,让我心烦意乱起来,黑着脸,瞧了她一眼儿,大声呵斥一句:“都他妈别哭了,大清早,你他妈哭丧呢?”
呜一一一一呜一一一呜!
我的怒声呵斥不仅没有让女孩儿停止哭声,反而越演越烈,打不住,眼泪水儿哗哗往下掉,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轰!
女孩儿的哭声,就像尖刀一样儿,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让我十分不爽,于是站起身,拍拍屁股,眼神一冷,看了女孩一眼儿,砰的一下,突然抬起又脚,朝着座椅,使劲一脚儿,在我巨大力量之下,座椅竟然圆不咕咚翻滚,飞出老远儿。
我黑着脸,扭头直接进了屋子,嘭的一声儿,重重关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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