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怎样,就怎样,她管得着?
余生气得肺都要炸了,低头一看那只被包得像粽子似的手,她咬着牙拆掉,将纱布狠狠地摔在地上,气冲冲地走出书房。
“安安,我们走!”她来到主卧,将已经熟睡的余平安从被窝里抱起来,拿起衣服给他穿好,将已经挂在衣柜里的衣服一件件收起来扔进行李箱内,火气极大地合上行李箱,可拉链死活拉不住,她掀开一看,胸衣的带子卡在了拉链上气得她差点把胸衣扔在地上跺几脚。
她最终没有将胸衣扔在地上跺,而是将它高挂在了大*的帐幔上。
火红色的胸衣,好一道靓丽的风景!
李慧清有些捉摸不透她这个先生了,刚刚还那么的温柔体贴,一转眼就变得冷漠不近人情,这到底是为什么?
其实她也从来没琢磨透过这位先生。
余生一手抱着睡意惺忪的余平安,一手拉着行李箱走出了主卧,这时候他看到秦崇聿正要出屋子。
“最好是车在半路爆胎!”她低声诅咒。
“小姐,行李箱交给我吧。”李慧清说。
余生也没客气,松开手,抱着余平安“蹬蹬蹬”地下了楼。
“小姐,这么晚了您--”
李慧清原以为余生这是要大晚上带着儿子离开,熟料她的话还没说完,却见她抱着儿子径直去了一楼的客房。
李慧清暗自松了口气,看来生气归生气,这个大小姐还是很聪明的。
凌晨的时候秦崇聿从外面回来,李慧清还没睡,她有个习惯,就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检查好这才去休息。
“先生--”
李慧清刚叫出声,秦崇聿示意她声音小点,他低着声音问:“人呢?”
李慧清愣了下,接过他递来的大衣,小声回答:“小姐和小少爷在客房睡下了,我刚进去看过,睡得很熟。”
“手呢?后来又处理了没有?”
李慧清摇头,“小姐不让。”
“你--”秦崇聿显然很不悦,“药箱给我拿来。”
“药箱就在客房里,小姐说自己处理,可我刚进去看的时候她没处理……”李慧清的声音到最后已经小得只有她自己能听到了。
秦崇聿瞪她一眼,大步去了客房。
一侧的*头灯亮着,一进门就能看到*上熟睡的女人,小脸紧绷,睡着了还余气未消。
*头的桌上放着药箱,秦崇聿从里面取出纱布和消炎药,搬了把椅子在*边坐下,轻轻地将余生放在被窝里的手拿出来,看着手掌上一道长长的口子,他的眉头皱起。
唉!到底是个孩子,做事鲁莽至极,就算是要摔东西发脾气,那也要看清楚拿的东西是否会伤着自己。
现在好了,东西碎了,自己也伤了,到底得到了什么?她又是否解气了?若解气了还好,没解气,他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
四年前,郁盛出事后没多久,秦崇聿失手打碎了那颗水晶球,后来虽然费尽很多精力给粘合好,但有月牙那么大的一块没找到。
秦崇聿时常在想,也许丢失的那个月亮是被郁盛带走了,不然他怎么找不到呢?
这四年不管去哪儿他都会带着那个残缺的水晶球,因为他觉得那样离他的阿盛最近。
翌日,余生和余平安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手什么时候包好的?包得跟个粽子似得难看死了?谁给她包的?李慧清?
正想着,门从外面推开,李慧清走了进来,“小姐,该起*吃饭了。”
“李管家,我的手是你给我包的?”
李慧清笑笑,没有否认,“小少爷一早就起来了,这会儿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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