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是说关于安安的事情吗?”聪慧如她,到了如今又怎会猜不到?
秦成的脸上闪过难以掩饰的惊愕,甚至惊慌失措,倏然动了下身体,按动轮椅,朝前猛跑了一段距离这才停下,一张脸早已惨白如纸,手按着轮椅拼了命的颤抖。
她知道了吗?
余生仰起脸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来到他的跟前,面对他,手握住他颤抖的手,“叔叔--”
“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秦成艰难地换了口气,“当年我得知赵兰要在胚胎移植前做手脚,我原本是可以告诉你的,但我没有,我嫉妒,真的,当我得知你跟崇聿结婚了,我嫉妒得将要疯掉!既然赵兰是要换掉崇聿的竟子,所以我就……我知道这件事很荒唐,可我当时脑子里只有那么一个念头,我想要跟你有个孩子,哪怕是这个孩子永远只能问我叫……”
余生盯着他,良久后,双手换了位置,钻进他的掌心,“崇聿只是告诉我赵兰做了手脚,没有人知道安安到底是谁的孩子,这是我跟叔叔之间的秘密,永远都不能对第三个人说的秘密,好吗?”
秦成使劲地点头。
余生伏在他的膝盖上,笑了,倘若谎言可以弥补内疚带来的伤痛,让希望留存,那又未尝不可?
“我以后能经常来看安安吗?”
“当然可以啊,叔叔是要离开吗?”
不离开了,离得远心更痛,近一些至少可以看到,可心里想的跟嘴里说的却是不一样的,秦成说:“还不知道。”
“那就在家吧,以后看安安也方便,其实安安也挺喜欢你的。”
“……好。”男人笑了,望着远处的眼眸里,是层层叠叠的湿意,微弱的灯光下,散发着令人心疼的刺眼的光芒。
秦成在半个小时前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病房,而余生独自坐在医院长凳上发呆。
肩头,男人的外套落下,继而腰间被一只手紧箍住,这种熟悉的安全感除了他还能是谁?
余生没有回头,头已靠在了男人的胸口,“安安的事情你要保密,至少对叔叔。”
秦崇聿点头,脸埋在她的发丝间,淡淡的玫瑰花香沁入心脾,令人沉醉。
“我知道。”良久,低沉的声音从她的头顶盖下。
余生抬头,对上他的下颌,线条坚毅流畅,完美无瑕。
她坐直身体,对上他幽深的双眸,那本是深潭,可她却能看出别人永远也看不到的滚烫深情。
她捧住他的脸,笑着说:“聿,你为什么长得这么漂亮呢?”
他眉头一皱,假装生气,“形容男人不能用漂亮。”
“可我觉得漂亮形容你是最好的词,我喜欢你的漂亮。”
秦崇聿笑了,低头亲了亲她的唇,“我的阿盛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的动听,我喜欢。”
“你这是在夸奖我吗?”余生调皮地眨着那双会说话的眸子,双手攀上了男人的脖颈。
“当然!”
黑夜里,你听,是谁在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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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日的时候,余生没有忘记跟秦崇聿去领了结婚证,虽然之前她一直嚷着要穿婚纱,要大钻戒,要世纪婚礼,但实际上在八日早上起来,她没有告诉秦崇聿,只是让她开车带着她出去,她说着路,他开车走,到了民政局门口,他才知道,原来她是要跟他来领证。
那一刻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唯有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他们之间虽不能算披荆斩棘,但也是历经磨难。这一次,仍旧是隐婚,她的执拗,他从来都无能无力。
领证的那天,天气很好,风和日丽,早晨出门的时候余生特意看了天气,穿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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