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知觉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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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州的上空又飘起了雨,视线触及的是满目的青灰色,烟雨朦胧。
秦崇聿是在下午四点的时候达到的j州,他离开的时候是二十四小时前,如今回来,隔了二十四小时,可一切似乎都发生了变化,周遭都笼罩在无尽的寒意之中。
黑色的商务车地从机场开往市中心的秦氏医院,一路上,沉默无言。
李峰坐在副驾驶座上,用余光看了看车后座的男人,一颗心紧紧地悬着。
那年郁盛车祸离开,是李峰第一次见秦崇聿流泪,那时候他才知道,没有人不会流泪。
对秦崇聿来说,眼泪是奢侈品,若不是肝肠寸断之痛又怎会哭?那天他站在郁盛出事的地方,如同丢了魂魄,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眼泪一颗接一颗的滚落。
之后数日,秦崇聿每日都会来到茶河大桥上郁盛出事的地方,从日出坐到日暮,不跟任何人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无论晴天雨天。
再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去了墓地,但只是远远地望着,并未上前,这一站就是一整天。
次日他与陆蔓结婚,婚礼那天秦家以新郎身体不适无法出席婚礼为由,婚礼只有陆蔓一人走完了红毯,而那时候的秦崇聿在茶河大桥上喝得酩酊大醉,从白天睡到了深夜,那天大雨从凌晨一直下到了次日凌晨。
李峰从来不相信爱情,在他眼中爱情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玩,也从来都不屑一顾,但他知道,秦崇聿爱郁盛,那是爱情,也超越了爱情。
他曾问过秦崇聿:“秦先生,你跟郁盛小姐之间到底是爱情还是亲情?”
秦崇聿当时想了一下,那时候郁盛已经离开两年,他说:“李峰你不会明白从第一眼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开始,那份持续了二十年的怦然心动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爱情到最后不都会转化为亲情吗?李峰当时是这样问的。
秦崇聿说:“并不是所有。”
此时还有近一个小时的车程才能到达医院,李峰双手合十,在做一件他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祈祷。
曾经母亲重病住院,他都不曾祈祷到过老天爷,可现在为了一个可以说与他毫不相干的女人,他在祈祷。
他希望郁盛能活下来,哪怕是只有一口气,只要是活着的,这都足以支撑秦崇聿活下去。
记不起来这是第几次进出医院了,如果可以,秦崇聿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踏入这个地方,他厌倦了这个地方,深深地厌恶。
重度监护室外,有秦成,有唐乙宁,有端木离,有余存和余康康,有司灏宇,还有秦立和左阳,秦崇聿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们一眼,声音平淡无波,“你们都回去吧。”
这里面躺着的人是他的妻子,该留下来照顾的人是他,跟其他人无关。
他太过于平静的反应令在场所有的人都感觉周身寒冷,四月的天,放佛倒春寒。
最后,这些人都走了,走廊里一下子空荡荡的。
秦崇聿洗了个澡,刮去新生的胡茬,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套上无菌服,走进监护室。
余生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若不是心电波的跳动昭示着她还有心跳,她看起来跟死去别无两样。
“老婆,我回来了。”秦崇聿坐在*边,轻轻握住了她冰凉的手,四月的天,她的手比腊月寒冬还要凉。
“老婆的手好凉,老公给你暖暖,一会儿就不凉了。”他握着她的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贴着心脏的位置,他知道她一定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她一定知道他在等她,等她醒来。
余生从昏迷中醒来,是在秦崇聿将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处之后的几分钟后,她面无表情,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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