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母子关系,可是不管怎样赵兰都是他的母亲,生他养他的那个女人。他说过,他这辈子只爱过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他的妻子,他最最不愿意也无法接受的便是这两个女人相互伤害,因为最为难最痛的那个人是他。
如今他的母亲出事了,而凶手却是他的妻子,这样的事实让他如何接受?
走廊里很静,抢救室的红灯很亮,秦崇聿的心很疼,就像是有一块磐石,使劲地碾压着他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脏,鲜血淋漓,疼痛难忍。
闪烁的红灯突然变成了绿灯,秦崇聿倏地站起身,抢救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他冲上前,声音颤抖而急促,“医生,我妈她怎么样了?”
医生面色凝重地看着他,轻轻地摇了下头,“秦先生,还请节哀,我们尽了全力。”
“不!不可能!我妈她不会有事的!”秦崇聿一把揪住那医生的衣领,瞪着骇人猩红的双眼,“你说,你说我妈她没事,你说!”
“秦先生,我们真的很抱歉--”
“庸医!”秦崇聿用力将那医生推开,大步走进抢救室。
手术台上赵兰静静地躺在那里,放佛睡着了,睡得很安详。
秦崇聿走过去俯身趴在她身边,在她耳边轻声说:“妈,我是聿儿,你睁开眼看看我,你睁开眼,只要你睁开眼我就收回之前说出的话,我们还是母子,爸不要你了,我要你,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
秦崇聿将赵兰从手术台上抱起,在她的脸颊上吻了吻,笑着说:“妈,你总是说我长大了,再也不亲吻你了,你看,我现在亲你了,你开心吗?”
走廊里,男人抱着怀里的女人,行走的步伐有些凌乱,朝阳从窗户里照进来,将他们的声影拉得很长,像剪影,像小时候他在妈妈怀里的姿势……
秦崇聿将赵兰放在后排车座上,给她系上安全带,然后自己坐在驾驶座上,发动车子,之后他扭头对身后说:“妈,你坐好了,我要开车了。”
车速很慢,从医院到公寓用了近两个小时,路上秦崇聿一直在跟赵兰说话,从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开始。
回到公寓里,他将赵兰放在*上,给她盖上空调毯,然后他躺在她身边,握着她已经冰凉的手:“妈,小时候都是你给我暖手,现在儿子给你暖。”
“妈,我们母子有多少年没有在一张*上睡过觉了?最后一次好像是我四岁的时候,那天我生病发烧了,晚上你陪我一起睡觉,你给我讲故事。”
“妈……”
秦崇聿说了很多很多,这是从他记事以来第一次跟赵兰说这么多话,他现在很后悔,后悔自己以前没有对母亲说这些话。
他躺在赵兰的身边,脸紧紧地贴着她越来越凉的身体,泪无声滑落。
这一天,秦崇聿一直都在公寓里陪着赵兰,他将室内的温度掉到最低,自己却什么都没有盖,在赵兰身边躺了一天。
第二天,依旧如此。
第三天,秦立来到公寓,此时秦崇聿已经处于昏厥的状态,他被送往了医院,赵兰也被送到了殡仪馆。
与此同时的赵家,赵龙跟赵振天的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赵龙不是赵振天的儿子,甚至就连李甜腹中的胎儿也不是赵振天的。
李甜不相信,说亲子鉴定结果一定是弄错了,她除了赵振山之外没有别的男人。
赵振山怎么会相信她说的,因为事实就摆在他的面前,恼羞成怒的他差点掐死了赵龙,若不是李甜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如今的赵龙也是一具尸体。
李甜母子被赶出赵家,李甜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在赵家大门口小产。
赵兰的死再加上赵龙和李甜腹中的孩子均不是自己的,赵振山一病不起,短短三天已是剩下半口气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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