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糟糕。”瞧了女儿好半天,父亲才淡淡地问出句话。
“爹,女儿下飞虞山就是师傅之命,师傅曾教导我说,历世行路乃修行之本,因此从三年前开始,我就在到处旅行。因为不少领国的边境都在发生战乱,我为了方便,才女扮男装。这次我刚去了中部的归冕,正是打那边回来的。”
“归冕?你学那些流浪汉旅行也就罢了,可你一个女孩子,什么地方不能去,偏偏要去接近战场?莫非你到现在还憧憬着打打杀杀?是不是等到为父退职归田,你都还不能安分,非要逆为父的意?”凌秉秋一脸无奈,摇着头喝了口茶。
凌若杉正色道:“爹,霓月九国连年战争,霜华虽然是大国,表面看来民生繁荣、风调雨顺,可如今连归冕这种弱国也敢来挑衅,谁又能保证有一天不会被打败?我亲眼看过霜华军侵入归冕领土,不仅和敌军血战,还对无辜百姓进行杀戮。女儿之所以回来,正是想请求您在大领大人面前举荐我从军,好在最短的时间内化解国内潜藏的危机啊!”
“哟,想不到十年没见,这丫头的嘴倒是比从前还厉害多了呢!化解国内的危机,你以为你是男人,是大将军,是神啊?也不自己照照镜子,就凭你一个赔钱货,还是个连嫁都嫁不出去的灾星,居然想学人家上战场打仗,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凌秉秋还没来得及答话,后面花厅的门帘掀起,一个身材微微发胖、一身灰黄色衣衫的妇人走了出来。凌若杉死都不会忘记这个恶心的面孔——父亲的正室夫人洪氏。
“怎么,大小姐,翅膀长硬了,见到大娘都不行礼啦?”
洪氏上前坐在丈夫身边,瞟了凌若杉一眼。没想到凌若杉抬头时,锐利的目光仿佛化作两支冰冷的箭,要把她刺穿,她身子竟猛地抖了两下,用力捏紧了手中的丝帕。
“我跟爹谈的是国家要事,这似乎也不是大娘应该过问的。”
凌若杉不想再看洪氏,只翻出自己的行李,将两件东西放在父亲面前。
“爹,我在归冕杀了他们的前军将领姬平虎,这是他的佩刀和腰牌,只要您带着这两件东西去面见大领大人,相信他就会召我觐见。女儿保证,这次不但不会让我们凌家丢脸,还能大大提高家族在霜华的地位。”
凌秉秋仔细察看着刀和腰牌,良久,左手才放下茶杯。“唔……我暂且答应你,明天可以去试试看,不过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你还是先去沐浴更衣,好好休息一晚,沛叔,去给小姐收拾一间屋子。”
“那女儿先拜谢爹!”凌若杉朝父亲磕了个响头,瞪了旁边的大娘一眼,转身告退。
躺在舒适的床塌上,凌若杉静静聆听着窗外的鸟鸣。她现在所在的房间是她母亲刘氏的屋子,房中纤尘不染,定是辛沛经常打扫,一切的布置都还保留着从前的样子。
刘氏本名梦颐,是从东北的辽渊前来进宴的艺伎,琴棋书画、歌舞无不精通,被当时还是沧原太守师爷的凌秉秋相中,纳为妾室,第二年生下了女儿。然而孩子额上被喻为不祥之物的赤星胎记,令她由宠妾变作了弃妇,凌若杉自从懂事开始,就没见过父亲对她笑,只有大娘和同父异母的兄长凌若松经常对她们母女俩又打又骂。她深深记得,有一次哥哥将刘氏推倒在地,她突然拔下母亲头上的银簪,朝着凌若松的咽喉便刺了过去。若非父亲看见及时阻止,凌若松恐怕不死也得重伤,洪氏一场哭闹,逼得父亲要赶她出家门。辛沛只好带她上了飞虞山,将她交给山上寺庙中的梅岩师太,同一年,母亲忧郁成疾,离开了人世。
她渐渐进入了梦乡,可能是太过疲惫的关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了,她依稀记得梦中看到了母亲,只是母亲的面容有些模糊。
“沛爷爷,我爹他有没有……”看着辛沛带了丫环端着水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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