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凝握着他的手猛然发颤,她用力甩开他,流着泪喝问:
“这就是我的地位?我和你一起整整四年,居然比不过她和你短短相处的四个月?我算什么?我们的过去算什么?!”
“书凝你别乱动,你手上还扎着针!”沈临风摁住顾书凝扎着输液器的那只手,沉声道:“医生说你是舟车劳顿加上急火攻心引发了哮喘,等你好了我们再好好谈。”
“你知道我的身体状况就不该这么让我着急啊……你想我好好的,就给我一颗定心丸!”
顾书凝的语气与神情皆是楚楚可怜的模样,言辞却有些不通情理,沈临风听得只摇头。然而他担心她的情绪过于激动会伤害自己,只得耐着性子劝慰道溲:
“我会好好照顾你,如果你愿意,我能像亲人那样对待你一辈子。”
顾书凝的眼睛快滴出水来,咬唇凄然道:
“我是要你的一辈子,但是我说的定心丸不止是亲人,你知道我要什么!恧”
沈临风深深地凝了她一眼,半晌才说:
“我之前一直通过电话和邮件和你沟通,现在面对你,我的说法也是一样:书凝,我能给你的只有那样。”
顾书凝没扎针的那只手肘用力将上半身撑起来,急切道:
“别这么急着下结论!你这么优秀这么好,身边常常有女人围绕我可以理解。之前不也有个穆静吗?我不在意的。这个简慈,我一样可以不在意,你不当真就好!”
沈临风浓眉微敛,轻轻将顾书凝扶着躺下,
“我和穆静根本就没什么,而我和简慈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她们两人不能混为一谈。你先好好休养,身体最重要,其他等你好些我们再谈。”
“我不要谈,也不想听!”顾书凝再次撑起身子欺上前握住他一只手,“我知道你要跟我谈什么,你在电话和邮件里说过那么多、说得那么狠,我不想听你当面说!”
沈临风叹了口气,看着她干裂的唇,默然提起暖水瓶将床头柜上搁着的半杯水兑满。
顾书凝的视线巴巴地随着他的动作,诺诺道:
“风,你留下来陪我。我是一个人来找你的,你不管我就没人照顾我了。今天晚上你不走好不好?就今天一晚?”
沈临风将水杯端到她唇边,
“我会打电话给你哥哥让她接你回去,在此之前我会照顾你。”
顾书凝刚抿进口里的水喷出一半,剩下一半滑进气管,呛得她连连咳嗽不止。
“书凝!”
沈临风急忙放下杯子,用力为她拍着后背顺气。顾书凝咳了好一阵方止住,脸色青灰地往后靠进他怀抱,声音无力却倔强,
“我不要跟他回去,我讨厌见到他。就算你打了电话给他,我也会让他找不到我。风……你知道我有这个本事。”
沈临风听得眉心一跳,望着顾书凝细弱手背上扎着的针管头疼不已。她太激动,他如果坚持离开,她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想及此,他拍拍她的肩,
“我答应你,你先躺好?”
顾书凝缓缓喘着大气,两眼一瞬不落地盯着扶她慢慢躺下的沈临风,观察了好一会儿才放开一直揪着他衣袖的手。
沈临风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我去打个电话就回来。”
然而他未及离开病床,手里的手机陡然间就被顾书凝抢走。下一秒,“砰”地一声——病床对面的墙壁下,四分五裂的俨然就是他的手机。
“顾书凝!”
沈临风脑海里有什么东西飞驰而过,但即刻被压抑过久的怒气冲散,他猛然的低喝把点滴瓶里的药水都震得一动。
顾书凝亦惊觉自己举止过份了,骇然扯过被子蒙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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