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二章 老奸巨滑(一)(第2/3页)  我欲扬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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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震惊了。

    “爹!”严世蕃兴冲冲闯进书房,对正仰靠在躺椅上看书的严嵩说:“大喜事啊爹!”

    严嵩看了他一眼,见他官服不整,脸上还有淤青,也不惊奇,淡淡地问:“是哪位公公去宣的旨?”

    严世蕃心中暗暗佩服父亲的敏锐,忙说:“回爹的话,是吕芳吕公公!”

    “噢!”严嵩坐起身来,眼中再没有风烛残年的老人所应有的那种漠然,而是放射出与其年龄不适应的精光,问:“他可是要我再书一副送去请皇上用印?”

    这下子严世蕃彻底服了,由衷地赞叹道:“爹真是料事如神,庙算无遗啊!”

    见自己的判断不差,严嵩自得地一笑,随即又恢复了先前的淡定自若:“也说不上神不神的,你爹写那副字之时,就料想必有这样的结局,只是没想到竟是吕公公亲自去宣旨而已。”

    “爹,事到如今你还犹豫什么?圣意已经昭然若揭了,我们再不动手,错过了这天赐良机,还不晓得再要坐多少年的冷板凳呢!”

    严嵩一直很欣赏自己儿子的精明强干,总是有意地培养他处理政务的能力,见他如此激动,不动声色地问:“依你之见,如今该如何行事?”

    严世蕃知道父亲在考察自己的判断力,便说:“那日陆树德上疏参陈以勤那个老东西,他在朝堂之上又哭又闹,逼迫皇上严词斥责了陆树德。谁曾想陆树德羞愤之下竟悬梁自尽,此事闹到今日这个地步,皇上也觉得颜面无光,想必心里对陈以勤那老东西多有不满,这个时候我们若是上疏参他,一是借机收拾那个老东西;二来也恰恰切中圣意。”

    见父亲还是神色淡然地看着他却不表态,严世蕃有些着急了,进一步劝说道:“若说是此前石公公、李公公两人透露的圣意,爹犹豫还在情理之中,今日吕公公也已明明白白表露了心意。不用儿子说,爹也晓得吕公公是什么身份,他又是那等最谨慎之人,断不会自家要去趟这汪浑水。若未奉圣命,怎会亲自去一个从五品的罪员家中宣旨吊唁?”

    严嵩见儿子掩饰不住心中的兴奋,微微一笑,说:“只我这身份却是为难啊!朝野上下皆知陈以勤与我多有不睦,若我出面策动门生上疏参他,恐被人指责为借机报私怨,道义上先输了一筹……”

    严世蕃十分不满父亲的犹豫不决,当即反驳说道:“儿子认为便是旁人晓得爹报私怨也无甚打紧。陈以勤那老东西是个官场琉璃蛋,最会两面讨好,前几日他被陆树德气得吐血卧病在床,一、二品的朝中大员除了爹之外,一个不拉地都去探视过他,这些人怎好意思立时就翻脸?时下要帮着皇上出气的,也只有爹了,只要皇上高兴,任他旁人怎说也狗屁不顶!”

    儿子反驳自己的意见,严嵩也不动怒,还是淡淡地说:“话虽如此,可我们一上疏,陈以勤那边肯定要抗辩反击,成为‘互讦’的局面。你莫要忘了,时下内阁可是夏言当家,他与陈以勤的关系自不待言,你爹此前又把他得罪到了死处,即便我们占理,他也会帮着陈以勤说话,非是关乎朝政大局,皇上也不好过于偏袒一方,最后还是得不了了之。”

    严世蕃冷静了下来,有些沮丧地说:“爹说的是。不怕没有理,就怕问官偏,闹腾到最后,皇上也为难,至多派夏言那个老不死的帮着陈以勤那老东西给爹赔个不是,一把稀泥把此事就抹过去了……”说到这里,他见父亲的眼光正注视着他,似乎有深意,便又在心里盘算了一阵,说:“那样也无妨,有这么一闹,皇上自个也明白,朝廷大员之中谁才是真正晓得他心思的人,即便搬不倒陈以勤那个老东西,能挽回圣心也是我们的大胜!”

    “说了这半日,也只这句话切中要旨!”严嵩夸奖了儿子一句,站起身来,从书案上取出几封信递给严世蕃,说:“你去找兵部丁部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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