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三章 义降叛军(第1/3页)  我欲扬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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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前军将士并没有滥杀战俘,曹闻道还与曾望一道说降顽抗的叛军,杨博甚感欣慰,便笑着说:“呵呵,曹将军此言便是小觑在下了。前军、中军数万将士都是身冒箭石,攀梯登城。杨某虽是一介书生,但身为营团军中一员,又受各位将士义勇之气激励,也不敢人后啊!曹将军更不必责怪曾将军,大局既定,全军入城也不必急于一时。你等欲以春秋大义晓谕叛军,许其悔过自新,如此处置甚为适宜。”

    说着,杨博冲林健一拱手,道:“这位可是凤庐总兵李明博帐下中军副统领林健林将军?下官兵部职方司郎中、监营团军事使杨博有礼了。”

    方才看见一个五品服饰的文官走过来,林健已猜到了几分,正在心中感慨营团军各级军官将佐都能身先士卒,与早早便丢弃部众独自逃命的高得功、李明博和蔡阳等人无异天渊之别。此刻听他自报家门又抢先行礼,忙回礼道:“杨大人安好!末将甲胄在身,不能为礼,万祈恕罪。”

    “林将军不必多礼!”杨博说:“贵驾与曹将军旧友重逢,一叙别后之情,下官本不应打扰,不过适才林将军所言之‘是非功过,留待后人评说’下官却万难苟同,是故出言不逊,冲撞了林将军,失礼之处,还请林将军恕罪。”

    见杨博说的这样客气,林健忙又抱拳道:“杨大人有何训示,敬请指教。”

    “谢林将军!”杨博用他那双如点漆般炯炯有神的双眼盯着林健,斩钉截铁地说:“请林将军恕下官直言,南都造逆倡乱,实乃国朝前所未闻之大不幸,记诸史册,千秋万代之后,谋逆之人也难免误国误军误身之评!”

    林健虽对靖难之举不甚热心,但他平日喜读书,好与士人来往,听到了许多痛骂新政虐民的言论,不免受了一定的影响,也认为新政变乱礼法违背祖制,此刻却听杨博将谋逆之罪说的如此严重,便说:“愿闻其详。”

    杨博说:“一曰误国。我大明立国百七十年,时至今日,四边不靖,积弊丛生,边事不修,将疲兵弱。皇上奋万世之雄心,一力推行富国强兵之新政,于宗室勋贵、缙绅士人起课征税,所为者乃是缓解国朝财政难局,实仓廪,修武备,强甲兵,安天下。一干宗室勋贵因一己之私利受损而迁怒国家,南都之乱,由此而起。造逆之人声言新政之为乱法,所仰仗者不过‘礼教’二字而已!且不论新政是否干犯祖制、侵伤礼教,斯时鞑靼虏贼寇犯国门,围困京师,当此国难,皇上以万乘之尊尚且亲冒矢石,督率全军力抗强虏。凡我大明官军百姓,俱应与国同体,共担国是。哪有前方正在打仗,后方却又趁乱造逆之理?若因此被鞑靼袭破京师,入据中国,我物华天宝之赤县神州,无限的田园锦绣、城市繁华岂不从此要沦为穹庐牧马的蛮荒之地;我汉家亿兆民众,岂非从此要变成茹毛饮血、不知仁义礼教为何物的畜生禽兽么?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更谈何维护春秋大义、祖宗成法?!”

    “二曰误军。朝廷养兵千日,不过指望我们一二阵杀敌报国。鞑靼犯境,杀我官民百姓,掠我子女财帛,更欲南下牧马,毁我社稷宗庙。乾坤摧折,至于此极;举国上下,惶恐难安。此正是我大明将士戮力同心,保家卫国之际。当是之时,京师禁军、五城兵马司及我营团军皆奋起而战;周边各省也尽起勤王之师,共抗强虏;京畿及各省百姓或献纳谷草以资军用,或踊跃投军以保家园,虽身死国难而不敢稍有退缩迟疑,所为者何?尽忠家国社稷,以全我大明军人之本色气节也!惟是南都、中都各军却自外于全国军民,不思保家卫国报效圣恩,反而操戈于同胞,挥刀至手足,致使全军围歼鞑靼虏贼于京师城下之战机功败垂成,更有今日徐州城中兄弟相煎之惨剧发生,岂非误军乎?!”

    “三曰误身。有道是天地君亲师,君在五纲之三,君叫臣死臣不敢不死;且自古忠臣不事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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